,茶三万斤。总数为二十五万五千两、匹、斤;置榷场于保安军及高平砦。但不通青盐;双方以前所俘军民各不归还,今后如有边人逃亡。不得越界追逐;两国边境划中为界,界内听筑城堡。
六条主要内容。除了第四条对双方有利,西夏获得了最大的好处,尤其是第三条宋朝付出了较大的代价。这个代价换取了什么呢?西夏对宋称臣,奉正朔,而这点没有任何实际的意义和价值,因为西夏名义虽然对宋称臣,但他们在实际照样称帝,国号大夏,设置州郡,“自置官属”,一切同宋朝几乎没有差别。正如宋臣韩琦、范仲淹所指出:“所获者大利,所屈者虚称”,“元昊帝其国中自若也。
“唉,天不眷我啊!”赵柽长叹一声,从这段情报中,他已经琢磨出来味儿了,一是自己挡了人家的财路;二是出头的椽子要先烂,自己这个亲王风头太盛,惹得某些人也不高兴了。
如果此战真如自己的计划发展下去,这将是宋朝开国之后继灭北汉、平南唐之后的最大胜利。朝中不乏有远见的人,如何不知道现在形势有利于宋,即使是有限的胜利也将使己方在谈判中取得主动,获得利益,但胜利的结果是他们不能容忍的。
此战胜利的结果让士人们担心的是皇权将再度兴起,相权被打压,‘与士人共治天下’成为空话,这些都是那些文官士子们不愿看到的,他们希望的是将皇圈禁在自己的思想之内,让他按照自己的模式去做事,而不希望出现一个声望和地位他们无法可比的强势皇族。不提那些先朝故臣,就像童贯、蔡京等积极支持攻夏的那些人,他们谋划用兵也已经二十年了,取得的成绩却不及自己这个仅主政河东一年的毛头皇子,脸让他们往哪放啊,以后如何在皇面前直起腰来,士人们的话语权将被大大的削弱。
此时如果自己坚持要打,结果将是与整个士人集团作对,此后的路将更加艰难;不打,他有些舍不得将要到手的胜利,更无法放弃远在夏州,孤立无援的兄弟们,一旦开始和谈,他们最好的结果便是成为夏军的俘虏被遣送回国,战败的屈辱将伴随他们终老,人生将彻底被改变,这对他们是不公平的,也是自己无法承受之痛。
“姜还是老的辣!”一封含沙shè影的奏章就能把自己将要到手的胜利葬送,童贯对人xìng真是琢磨透了,自己不得不甘败下风,赵柽忽然身有种无力感,自己的梦想就是不想屈辱的历史重演,自己不愿去五国城遭罪,可实现自己的这个‘小小’梦想怎么就这么难呢?
“二爷,你看这个漂亮吗?”赵柽在屋里一坐半天,不觉天sè已经暗了下来,这时赵信进屋点亮了蜡烛,放下手中的一对儿泥娃娃问道。
“好看,怎么还你还有工夫摆弄这个?”赵柽抓起一个端详了下说道,这泥娃娃正是两年前自己在大相国寺庙会给赵信买的‘摩侯罗’,只是现在又换了身新衣服,不再是去年的文士衫,变成了身戎装,同样桌的那个儿也脱下裙装、背子,同样穿了盔甲。
“二爷你都过糊涂了,今天是什么rì子还记得吗?”赵信没有看到王爷脸的忧sè,笑着问道。
“七月七rì啊,rì子我还记不得吗!”赵柽有些好笑,自己现在是掰着手指头过rì子,忘了吃饭也不会忘了年月rì。
“七月七是什么rì子啊?”赵信又问道。
“什么rì子?”赵柽略一思索,在案几击了一掌道:“今天是七夕,乞巧节!”这个rì子传说是牵牛、织女相会之夜,在宋朝却包含了众多的意义,称作妇女节更加合适,可在现代却被包装成了中国的情人节。
七夕,又叫乞巧节,宋朝的人们把七夕当作值得庆祝的良宵,妇女把这一天作为自己的节rì。她们在这天晚向织女乞巧,乞求神灵给她们以灵巧和智慧,美貌和幸福,人们还在这个节rì乞求天给他们子女,乞求繁衍。
“二爷总算还记得,没有忙糊涂!”赵信抢过王爷手中的摩侯罗小心的放进用红珊瑚雕刻的彩妆栏座,又用红纱碧笼做的罩子小心盖好,在京城,禁中及贵家与士庶拿摩侯罗作为七夕陪供时物,是节rì必备之物。但这对摩侯罗说是泥的,其实身大部是金银所造,鼻眼镶的都是宝石、翡翠,手脚是象牙雕制,价值千贯。
“唉,虽然今天是乞巧节,却不能像在京城中那样热闹了,不过也许我们很快就能回京了!”赵柽长叹了口气,看看赵信苦笑着说道,过去过节府中在都会在院中搭起乞巧楼,铺陈着摩侯罗、花瓜、酒菜、笔砚、针线,女子的巧工,然后焚香列拜‘乞巧’。
“二爷是不是出事了,你怎么不高兴啊!”赵信这时才猛然发现王爷脸sè不大好,眉目间隐隐看出包含的戾气,这是王爷发狠的前兆,他小心地问道。
“没事儿,大不了我还当个闲散王爷,种菜、养花、倒腾点小买卖,归隐山林做个寓公也是快活一生,今天过节咱们不说那些烦心事儿!”赵柽摆摆手,拉着赵信到了院子里。
这时rì落西山,天黑了下来,已经可见点点繁星,浩瀚的银河横亘在空中,赵柽吩咐人在院子中摆下供桌,凑了几样水果,铺酒菜,叫过见喜等几个亲信之人,喝了几杯酒,算是个过节的意思。
‘咚远的营中更鼓声响,已经到了亥时,赵柽猛然从沉思中惊醒,院子里只剩下他和赵信二人,见喜不知何时带人出去了,赵信打着灯笼不知道在院子的角落中寻找着什么。
“赵信,你在找什么呢?”赵柽蹑手蹑脚地走过去,突然问道。
爷你吓死我了!”赵信被吓了一跳,猛然转身正撞到王爷的怀里,手里的灯笼掉在地。
“真的吗?”赵柽伸手将险些摔倒的赵信搂在怀里,在他耳边轻声问道。
“二爷,黄大官的急信!”突然门被推开了,见喜嚷嚷着闯了进来。
“嗯,念!”赵柽急忙松开赵信,瞪了见喜一眼,暗怪这小子来的不是时候。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七章 机不可失
见喜看看两人尴尬的笑笑,但是太原来的信使一再叮嘱,接信后一定要马交给王爷,他才贸然的闯了进来,没想到撞破了王爷的‘好事’,现在也只能当什么也没看见了。…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赵信捡起灯笼高高举起,见喜撕开封口,凑到灯笼下,展笺念道。
“没了?”赵柽还等着下文,见喜却不吭声了,他皱皱眉问道。
“二爷,没了,就这八个字,不信您看!”见喜见王爷不信,急忙将手里的双手递过来。
“这老东西搞得什么鬼...”赵柽接过信扫了一眼,一张纸果然只有八个大字,只是字却是何去非的。
“信使呢,他没有说什么吗?”赵柽百思不得其解,转了两圈扭头问道。
“二爷,信使我安排他休息了,他只说要将信马呈给您,再没说什么!”见喜急忙回答道,“二爷要是见他,最好等到明天,信使从太原换马不换人一气赶到这里,已经累瘫了!”
“哦,我明白了!”赵柽听完沉思片刻恍然道,“真是恶人还得恶人磨,两个老东西还是厉害!”他yīn了一天的脸终于晴了。
“二爷,这是什么意思啊?”赵信看王爷欣喜不已,可自己听了却是一头雾水,纳闷地问道。
“呵呵,两个老家伙坏啊,他们的意思是让我抓住机会。将生米煮成熟饭。谁也拿我便没了办法!”赵柽盯着赵信满脸狞笑着说道。
“二爷...你又欺负人!”赵信听了一怔,生气地说道,他整rì混在军中,怎么会想不到此话的另一种含义。
“哈哈,刚才你在找什么?”赵柽看赵信的小脸在灯笼的映衬下绯红满面,好像占了多大便宜似的,心满意足的大笑着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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