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仁,你们不在二爷身边待着,装成乞丐干啥,闹什么妖?”郑福走过来绷着脸说道。
“大管事你是狗咬吕洞宾啊,我们忍饥挨冻的帮你去招人,你还训我们!”赵信气得小脸通红,蹦出来说道。
“你们帮我们招人,不会吧?”郑福有点含糊了,“先到这屋暖和下,说说怎么回事!”
“好吧,我们就告诉告诉你,那您先吩咐厨房给我们弄点吃的吧,昨晚喝了一肚子风,今天只吃了碗麦饭,饿死了!”赵信撇撇嘴说道,他似乎一点也不怕郑福。
郑福立刻吩咐人送来一盆羊杂汤和半筐胡饼,一帮人边吃边烤着火,给他讲述了事情的经过。赵柽使得招如果是个现代人一眼就能看明白,大医院门口,新楼开盘,商场开业都是这个办法,就是找托。
他让赵仁他们扮成乞丐出去散布听说赵府要大规模兴修水利正在州府招人的消息,又给抵债的几个‘质佣’放了假,临走‘严令’他们不要随便说府里招人的事情,因为所剩名额不多,免得报名的人来的多了,引起混乱。
赵柽就是利用了有些人的弱点,你好好跟他说,他不听,以为你骗他,可是他们信小道消息,尤其是这种‘内部’消息。放回去的这些人都是经过严格挑选的‘小喇叭’,虽然被严令不准说,可你越不让他们说,他心里越痒得厉害,先是偷偷的告诉家里人,然后是最好的伙伴,但是谁没给三亲俩好的,一夜之间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
“原来是二爷安排的,怪不得今天来了这么多人,他真是什么都预料到了···”郑福忽然有种无力感,自己本想借这件事情好好在王爷面前表现一下,却没想到这件事从头到尾都在王爷的掌控之下,没有他的暗中帮助,自己恐怕就把事情办砸了。
······
王爷的书房里还亮着灯,赵柽的对面坐着一个五六十岁的老者,他身后站着的见喜却是迷迷糊糊,身体好像不停使唤的摇摆着,嘴里呼出的热气带着浓重的酒气。
“郑伯,您在国公府中酿过酒?我听说您还是品酒的大行家。”赵柽亲自给他倒了杯茶说道。到了年底,老国公想到自己可怜的外孙孤身在外,又派人送来了一批过年用的东西,这个老头就是府中押送物品的管事,当然享受到了王爷的亲切接见的待遇。
“王爷不要这么称呼,老夫只是国公府中的一个小管事!”郑铨抬起屁股惶恐地说道,“我年轻的时候就跟着国公爷整治酒坊,对此还是略知一二,不敢说精通!”
“郑伯,你尝尝这酒如何?”赵柽让见喜拿过酒壶给郑铨倒上说道。
“呃,郑管事这酒劲头很足,您要慢饮!”见喜忍不住打了个酒嗝说道。
“呵呵,谢喜爷提醒!”老头嘴里说谢,神色间却可以看出不以为然,心的话老头子我要是明天死了,那就是在酒里混了一辈子,什么酒没见过。可他见到酒倒进杯子里,脸色凝重起来,当酒倒满,他迫不及待的端起杯子,放到鼻子下闻了闻,然后放下酒杯,端起一边的茶杯喝了口茶,又端起酒杯放到嘴边抿了一小口,咋嚤咂嚤,再次喝了一口。
“王爷,这酒甘醇清冽,入喉好似火烧,肯定不是酿出来的酒,是烧酒!”郑铨面带惊讶地说道。
“哦,现在已经有烧酒啦?”这回轮到赵柽惊讶了,他以为自己找到了一件可以赚大钱的买卖,没想到宋朝已经有了,心中不免失望。
“看来老头子没说错,烧酒古已有之,王爷可听说过‘鹤觞’?”赵柽摇摇头,那东西听都没听说过,自己怎么会知道,“传说在盛唐之前的南北朝河东人刘白堕擅于造酒,造出的酒能让人久醉不醒,成为当时的绝品,士大夫之间往往不远千里相互馈赠,所以称为‘鹤觞’,后有青州刺史毛鸿宾上任带着这种酒,路上遇到了强盗,结果强盗喝了他带的酒全部醉倒,被一一生擒,人们又称这种酒为‘擒奸酒’,就又有了‘不畏张弓拔刀,惟俱白堕春醪’的说法,他做的就是烧酒!”
“妈的,难道他也是穿越过来的,抢了老子的饭碗!”赵柽低声骂了一句。
“哦,王爷你说什么?”老头耳朵有点背,没听清。
“我是说现在这种酒还在有人造吗?”赵柽含糊了下问道。
“老头子在年轻的时候曾经喝过一次,据说是四川那边传过来的,贵若黄金,后来再没喝过了,现在也只是偶尔听说有的大家还有珍藏,不过也都密不示人!”郑铨满脸遗憾地说道。
“嗯!这酒真那么少吗?”赵柽听了又是一惊,老头说话还大喘气,要不是自己的身体好多了,要不非得又‘当机’不可,看来这事还有可为,他急忙问道。
“是啊,千金难得,王爷是从何处得到的这种好酒?”老头看着桌上还剩的半杯酒意犹未尽地说道。
“这···这是府中一个下人根据偶得的古方做出来的!”赵柽结巴了下说道,见喜在边上撇下嘴,王爷又玩这一套,不知道把这‘好事’又安到谁脑袋上了,这分明是王爷想出来的,自己跟着他摆弄了一天才鼓捣出来的,偷着喝了两口,现在脑袋还晕着呢。
“啊?!”老头呼的站起身,“这人可在,能否让老头子见见!”他情急之下说道。
“郑伯,不要急,这人暂时不在府中回家过年去了!”
“哦,老夫失态了!”郑铨人老成精,立刻想通了,这样的人放到自己府里也是宝贝啊,怎么能轻易让他见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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