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荨气得厉害,“男子汉大丈夫,不许哭!给我过来!”
“母亲~”
小太子奶声奶气抽噎,滴溜溜的大眼睛?s?看着楚纤歌,小手紧紧抓着她的裙带,楚纤歌心疼死了。
她看了方荨一眼,不满道,“孩子还小,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非要动手动脚。”
方荨和儿子交换了个眼神,一切都在他们预料之中。
他故作生气,可又舍不得对楚纤歌发火,只能无奈叹道,“方家怎么有这么懒惰的孩子!”
楚纤歌把儿子护在怀里,边给他揉小屁股,边理直气壮道,“随朕怎么了?朕小时候就不爱读书,一读书就眼睛疼,肚子疼,他随我行不行。”
方荨不敢说行,更不敢说不行,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母慈子孝,一片祥和。
小太子就这么躲过了一顿圣怒。
当晚,方荨被楚纤歌赶到外间榻上睡了一宿。
翌日一早,小太子屁颠屁颠过来请安,“母亲,儿臣实在心疼您整日操劳。如今朝里没什么大事,不如您和帝父去江南游玩几日,放松放松。”
两日后,女帝和帝君下了江南。
楚纤歌下马车的时候扶着腰,还不忘瞪方荨一眼,后者明显一副餍足之态,笑得不怀好意。
“贵客临门,小店蓬荜生辉。”掌柜瞧这两人贵气非凡,上来就恭维。
楚纤歌累得厉害,“两间上房。”
方荨从后面探出脑袋,“一间。”
“两间!”
掌柜一眼就瞧出两人闹矛盾了,本着劝和不劝分的原则,道,“不好意思,就剩一间上房了,挺宽敞的···”
方荨很自然的揽上楚纤歌的腰,笑道,“夫人跟我闹别扭呢。”
“晓得晓得。”
楚纤歌把放在柜台上的银子往回一拿,“你这儿没有,别家有的是。”
掌柜急了,“咱们这儿是最好的,要不这样,我把自个儿的给您腾一间,大热天的,您就别再累着了。”
方荨咬牙切齿,掌柜没办法,压着声道,“对不住啊,您夫人掌着钱!您放心,小的那间有暗门。”
用过晚餐,楚纤歌关上房门再没理方荨。
好不容易丢下没完没了的朝政,她舍不得这么早睡,吩咐人去城里找唱曲儿的。没多久,外间琵琶声起。
“柳眉稍,玲珑眼,贝齿咬。春宵帐,重影摇,引身折腰一人瞧。”
是个男扮女装的伶官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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