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远伸出双手,恭恭敬敬接过来,倒是不卑不亢,“能为太后分忧,是奴才的幸运。此事···还得看她们几个的本事,只盼别惹怒陛下便好。”
太后神色一沉,“哼,哀家就是摁着,也得让他留下后嗣!”
赛龙舟结束已近晌午,到底还是赵青略胜一筹,不过他也放了不少水,巡防营输的倒也不难看。
皇帝依例做了赏赐,苏安吩咐御膳房传膳。
楚纤歌瞧太后身边少了两个太监,而太后似乎也察觉到她目光,不自觉侧过了身子。
方荨给她晾的茶正好,她一口饮尽,起身都案前,还没开口先跪了下去。
人群霎时安静下来。
楚霁云心头一沉,刚要开口,太后的声音幽幽响起,“长公主这是怎么了?”
楚纤歌没理她,双手交叠与身前等皇帝说话。
太后自讨没趣,又放不下身段,当即变了脸色,“哀家还是头一次见长公主对陛下行如此大礼,真是好奇。”
皇帝眉头微微一挑,“皇姐有什么事起来说,朕早说过,你不必行此大礼。”
太后就知道皇帝会护她,故意接道,“没错,长公主是我大宁不可替代的栋梁,也是先帝爷最骄傲的嫡长女,哀家母子能有今日全靠你,有什么事是皇帝不能答应的,何须如此。快来人,扶长公主起来说话。”
软刀子最逼人。
连楚霁云都忍不住看了太后一眼,心说她今日又犯什么病?
楚纤歌沉得住气,在侍卫过来前,对皇帝道,“臣有罪,请陛下处罚。”
“长公主怎么会有罪?”太后三言两语成了众人情绪的引导者,也不顾楚霁云越来越不满的神色,咄咄逼人道,“你挑今日说这话,哀家与皇帝心里惶恐。”
楚纤歌咬牙告诉自己,忍着,大事要紧。
太后见她没回应,姿态越发地好整以暇,“莫非皇帝又做了什么令长公主觉得不妥之事?”
“母后!”
楚霁云忍无可忍,一记眼刀甩过来,太后心有余悸,这才没继续为难她,只道,“正好,哀家也有事要与陛下说,她若是没什么要紧的,就先用膳,饿着大伙儿像什么样子。”
楚纤歌深呼吸两口,道,“臣自回京以来,经细作以及狩猎一事后,旧疾复发,身子不爽,以致对手下管教不力。近日才得知谭容、杜飞二人以权谋私,在郊外庄子上设黑堵庄敛财,还以低价强行收购了两间庄子。”
此言一出,满堂惊讶。
众人面面相觑,内阁大臣脸黑得够呛,好几人不约而同看向太后,太后一口茶呛在喉咙里,瞪着楚纤歌差点没缓过来气。
这···是太后好不容易才捏的把柄,背着皇帝与几位内阁大臣商量好,准备打楚纤歌个措手不及!
念远眼疾手快,赶忙上前替她拍背,好一会儿太后才咳出来,然后愤怒地扫过内阁那几人,怀疑是不是他们走漏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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