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宫女身上的烟灰味散了不少,隐隐约约的沉木香令楚霁云心头微动,“身上戴的什么香?”
苏安一愣,陛下好端端问这个做什么···难不成看上这丫头了?
那宫女吓得三魂丢了两魂,根本不觉得陛下是在问自己。
苏安上前拍拍她肩膀,声音带着安抚,“不必紧张,陛下问你佩得什么香,赶紧回话。”
“啊?是、是长公主早上送来的,说是、拜祭娘娘,奴婢也不知叫什么香。”
宫女边说边从怀里掏出个样式非常简单的香囊,怕自己手上的灰冒犯皇帝,只能呈给苏安。
“长公主真是有心了。”苏安一听是楚纤歌的东西,当下奉若至宝。
果然楚霁云握在手心里不觉看得出神,这是她寻常戴的香,他已经很久很久没闻到过这么浓的味道了。
皇姐离自己那么远,抓都抓不住。
一个死去的女人都值得她这么惦记?凭什么!
楚霁云疯了一样把香囊放在鼻下,像嗅续命的毒药,眼神越来越漆亮,“传朕旨意,已故文贵妃赐谥号‘醇贤’,文家九族赦免私逃之罪,不过永世不得入朝为官。”
“是。”
苏安不解,加封不该是晋为皇后吗?
“你觉得朕该抬她为皇后是吗?”楚霁云幽幽一句反问让苏安膝盖一软,当即跪了下去。
“奴才不敢。”
陛下莫不是会读心术?他不过就想了一想···
苏安忍不住发抖,未知的恐惧令他生不如死。
楚霁云贪婪地吮吸着香囊里的味道,好像这样就能把楚纤歌锁在身体里,好像这样他才觉得开心。
“朕的皇后很快就会回到朕身边的,很快了···朕不会再让任何人?s?蛊惑她,皇后的位置只能是她一个人的。”
“朕与她才是真正的、永远的一家人。”
苏安从这话里听到毛骨悚然的占有和控制,不禁替那女子担忧,陛下到底是喜欢她还是···
苏安不敢再想,生怕又被皇帝看穿,那才真的是找死。
······
长街,阳春面馆后院。
方荨穿着一身放在人堆里就找不见的麻布粗衣,长发也挽成寻常男子的懒髻。天色已晚,很少有人能发现他头发其实比普通人丝滑柔顺多了。
即便如此,修长干练的身型一路上也很容易吸引目光。
“阿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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