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楚纤歌故作惊讶,“羽林卫莫说武功,一亮身份大宁没人敢不从,怎会···”
“是啊。朕也没想到。”楚霁云叹了一声,十分可惜道,“现场还有一本烧毁的名册和一具尸体。赌坊老板说死的人是账房先生,段凌从赌坊账册里看出些端倪,觉得那册子上记的多半是已经感染阿芙蓉毒素的人。”
楚纤歌沉下神色,没说话,给人感觉很压抑。
“线索断了,先压着吧。别让更多人染上,源头还得从南境查。”楚霁云还反过来安慰她。
楚纤歌不但心虚,还不好意思。
楚霁云看她心思不在这儿,话锋一转,“明日端阳节,今天是母后生辰,对外虽说不过了,朕还是让御膳房精心准备了小菜,皇姐如果方便的话,与朕一起陪母后吃顿饭吧?”
说完,又自嘲一笑,“若你府上已经备了菜,朕也不强求。”
楚纤歌看他眼神回避,神态也不自在,但内里的期盼跟从前一样藏不住。
如果说她小时候可怜,楚霁云也好不到哪。
他到现在也不知道,太后和先帝当初并不打算生孩子,他是个意外。
那次先帝打了胜仗喝了不少酒,越看自己的新媳妇越好看,宴席还没散呢就把人拉回了屋子···
楚纤歌记得那日太后也喝得多,还是林相劝了两句才停。
两人干柴烈火,又都喝了酒,没多久就发现有了身孕。
太后执意要落胎,先帝怎么求都没用,林相找了好几个大夫都说太后身子虚,如果强行落胎很容易留下病根,太后没办法才留下这个孩子。
楚霁云出生后,先帝高兴得逢人就说自己有后了,太后也高兴,楚纤歌时常看他俩抱着儿子有说有笑,心里酸,可是也开心。
她有弟弟,也有家,不挺好的么。
然而楚霁云并没继承先帝风范,从小体弱多病,又爱粘人,太后起初还有耐心哄,断奶之后又跟着先帝外头奔波,带孩子成了楚纤歌的事儿。
她不忍弟弟独自一人在家,总是用最快的速度和办法解决麻烦,哪怕受点伤也无所谓,只要能早点回去陪他。
好几次她在外头看见,楚霁云泪流满面拉着太后袖子恳求她别走,太后要么呵斥吓唬,要么直接甩开儿子就走,甚至不止一次嫌弃,“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粘黏糊糊的儿子!”
楚霁云那时候小,总问楚纤歌为什么母亲不喜欢他。
楚纤歌能怎么说?她自己连前娘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哪会晓得怎样才是被喜欢。
她只是体会过孤独,所以想给弟弟撑把伞。
时间一长,楚霁云变得既不亲先帝,也不亲太后,唯独跟她在一块儿脸上才有笑。
再大一点到了叛逆期,就变着法跟太后顶嘴,先帝舍不得打骂,又心疼媳妇,就和她串通一气放水,明着让她带下去好好打一顿,实际上给她银子带弟弟出去玩儿。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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