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听到鞑子全数被绞,在公主出手前驸马赶到,用一片叶子就能神奇地驱使猛兽虫蚁时,皇帝脸色冷得骇人。
太后将人打发出去,亲自坐在床边给皇帝喂药,还不忘再刺激两句,“皇帝听见了,驸马藏得可真深。这样以一敌百的能人···哀家就说当初她怎么突然就要招一个南诏人当驸马,还宠了三年。”
“什么和离,喜新厌旧···哀家看是逼方荨死心塌地帮着她,这手段哀家都自愧不如。”
“她还要皇帝担心什么,有那功夫你不如多替自己操操心。”
楚霁云别过头不肯喝药,“母后还要儿臣说多少遍,不管你想要什么,别动她。”
“你!”太后气得摔下药碗,“冥顽不灵,哀家怎么生出你这么个糊涂虫!”
皇帝目光放空,“你若没打昏我,我就是死也不会让她再动手杀敌。”
“楚霁云!”太后鬓边的步遥好几次晃得直碰眼角,如果眼神能杀人,皇帝大概已经死很多次了。
“哀家才是生你养你的人,没有哀家哪有你!要不是哀家,你能有当皇帝的命?你眼里只有她,心心念念只有她!楚家江山是有她一半功劳,可你才是先帝的儿子!什么是儿子,你知道吗!”
太后目眦欲裂,她不知道还能用什么办法打醒这个不成器的东西。
“口口声声为了她连命都不要,你心里可曾有江山社稷,可曾有我这个母亲!”
皇帝耻笑一声,看过来的目光嘲讽又淡漠,“如果朕不是皇帝,母后眼里也未必有我这个儿子吧。”
“你···”
太后怒气一窒,旋即跌坐在椅子上,要不是吉祥扶得快,后果不堪设想。
然而皇帝并没有就此打住,眼神沉得如深渊裂缝,光是看着就叫人心凉,“朕是你心甘情愿生的吗?你问我心里有没有先帝,那你呢?你心里有吗?”
“放肆!”
太后一把拂掉药碗,破碎声带来的恐惧惊讶令她面目扭曲。
他知道···
他究竟知道多少!
楚霁云闭上眼,仿佛刚才那凶狠的人不是自己,此刻揉着太阳穴,憔悴又孤独。
······
楚纤歌收拾好战场回来,猎场等候的百官一个比一个精神,且不说日后能不能记得现在对她的感激,眼下倒是百般恭敬。
得知太后早她一步回了营帐,楚纤歌只吩咐百辰将那些太监看好,回宫之前不准任何人接近。
事情还有得查,如意是条大鱼,绝不能就此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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