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迟迟不攻城,南诏人心惶惶,派出医蛊双绝的二王子,以替楚纤歌疗养身体为由,请求退兵。
楚纤歌向来出兵不退,却把唯一的例外给了南诏,因为来的人,就是方荨。
当时太后急着分散她兵权,隔三岔五就送男人过来相亲,实在烦不胜烦。情急之下她以南诏安危威胁方荨与自己成亲,方荨当时的表情楚纤歌毕生难忘。
手段虽卑鄙了点,但她真喜欢这人,这三年对方荨简直是要星星不给月亮。
以至于目睹他和别人在一起都没勇气当面质问,怕他骗她,又怕他不肯骗她。
密密麻麻的疼都掩盖不住胸口灌风的难受劲儿,楚纤歌缩起身子,一遍遍把喉咙里的腥甜往下咽,咽到最后才发现整颗心都是苦涩。
公主府。
方荨快到天亮才回?s?来,一开门就闻到浓郁的药味和淡淡血腥气,他皱眉看了眼屏风后头,楚纤歌正坐在案前看书,应该是用了药精神不错。
以前她总要亲自来迎,迫不及待拿搜罗的小玩意儿讨自己欢心,今日怎么没动静?
“汤圆是黑芝麻馅儿,驸马尝尝。”
她声音有些哑,冷冷清清,不似往常热情如火,方荨没细想,瞥了眼圆桌上的团圆碗,道:“不饿。”
楚纤歌屈指扒拉着书角,“有喜欢的花灯吗?回头让宋停在院子里多挂些,热闹。”
方荨口吻带着厌恶,“我在弘福寺上香,没看灯。”
楚纤歌悬在半空的心扑通一声坠下深渊,挑眸看着那长身玉立的影子,喉咙一哽,“没去得好。听说灯台着火,伤了好几个人。”
只见方荨身形一僵,转身进了内间换衣服。
楚纤歌转出屏风,每一步都觉重的抬不起脚,“药铺说你取了融雪草,打算什么时候入药?”
方荨眉心不自觉蹙了蹙,随意说了句,“还有两味药没到,制好自会告知公主。”
果然在他眼里,她的生死早不重要了。
她站在衣架前盯着方荨换下来的衣服,“怎么没穿外衫?夜里冷。”
后头细碎的声响疏忽停下,楚纤歌眼神暗了许多,不等他解释又说,“待会儿陪我放盏灯吧,今日许愿很灵的。”
“我累了。”
楚纤歌背负身后的手紧握成拳,声音明显更冷了几分,“是累了,还是不想?”
方荨索性回答:“不喜欢放灯。”
连拒绝都没有婉转的耐心了。
衣架突然被推开,感觉汹涌怒意从楚纤歌身上席卷而来,方荨下意识背转过身快速将衣服穿好。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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