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无法反驳。
毕竟以他社恐的程度,只要灵感没枯竭、家里没到揭不开锅的地步,他是不可能出去融入集体上班的。
而他没房贷车贷,以他目前的存款和收入情况,只要他不挥霍无度,衣食无忧过一辈子是没问题的……
这样一想,晏启离的话给了安景一种既不合理又合理、醍醐灌顶的感觉。
潜意识里知道这样想不好,但安景思维还是被带偏了一瞬——()
是哦,就算延毕又怎么样,哪怕拿不到毕业证又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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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阔的退路摆在眼前,再看密密麻麻的论文,安景心奇异的淡定平和许多。
安景忍不住瞅了晏启离一眼。
看着冷冰冰的,没想到另辟蹊径的安慰人倒是有一套。
安景前几天网购的东西陆续到货。
兵器架组装好后,不破终于不用可怜巴巴立在墙角,占了靠阳台的一大片地。
现代风格的家里放了个古色古香的实木兵架,视觉效果不是很搭,好在安景没强迫症。
安景捧着一杯茶,今天第三次晃到兵架边。
瞅了晏启离的方向一眼,确认他没注意这边后,安景小心翼翼伸出手。
这么久了,不破是什么样子他还没机会仔细看过呢。
虽然这把剑是他想出来的,但是具体长什么样,他也没想过。
“不想少根手指的话,就碰。”
晏启离的声音在背后冷不丁的响起,安景一激灵,僵着回头。
正擦手的晏启离瞥了安景一眼。
不破虽然是重剑,可剑身锋利,削铁如泥,更别说安景那细白的手指。
这人细皮嫩肉又娇气。
若是不小心碰到剑刃,手上绝对会多一道伤口。
到时候又要像兔子一样。
四目相对,安景顿了顿,佯装什么都没发生的收回爪子。
低头嘬了口茶,淡定飘走。
晏启离望着安景心虚的离开,目光最后落在兵器架上,眸光沉沉。
兵器架刚好放置在一盏筒灯之下,不破就静静地躺在上面,古朴肃杀之意扑面而来。
晏启离穿出来时,随身东西就那几样,玉佩抵给了安景,换下来的盔甲原本委委屈屈的放在衣柜里,如今终于得到了战甲应有的待遇。
也不知道……
以后还没有机会再穿上。
……
国内某大型短视频app上,一则标题为‘快来看神仙舞剑’的视频突然登上热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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