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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过来,一黎便有些气恼,解释道:“这是祭祀兽皮,明天每个族人都要穿这个参加祭祀典礼。”
刚还不觉得,待一黎将兽皮递过来时,便有一股淡淡清香充斥鼻尖。他不是不想接下这片兽皮,而是今日的一黎似乎。。。。。。林渊也找不到好的形容词,反正一股奇怪感觉蔓延至全身,让他不想接过这件兽皮。
“知道了。”
一双强健的小麦色双手伸出,替他接过。而后拉着林渊进了帐篷,不再理会外面的一黎。一黎怎么对待林渊的,风再清楚不过。即使他是巫祝,风也有些讨厌他,不想与一黎多费口舌。
白在确认一黎走后,撩开帐篷帘子,也想进去,却被风拦住,让他去收拾剩下的残局。白只得可怜巴巴的又出去了。
到了这密闭的帐篷里,清香味越发明显。林渊打开兽皮,对着自己比了一下,兽皮不长,围上只能到大腿,不过下面缀着一圈白色羽毛,加上这个,长度便至膝盖。
今早在河边遇巴良时,也见他手持此种兽皮,不过他那件的羽毛为杂色。
风看出林渊的疑惑,解释道:“这确实是祭祀时要穿的衣服。”风轻轻抚摸了那白色羽毛,继续道:“白鸟兽的羽毛,很珍贵。因为白鸟兽在天上飞,很难抓住。”
既然风都这样说了,林渊便打消了心中顾虑。既然一黎送来此物,便是认可了他巫祝的身份。可他这盗版巫祝,根本就不懂得什么作法之类的流程,不过好在可以以失忆这个理由搪塞过去。
风偷瞄林渊,见他放松了下来,立马凑上前去,扬起嘴角,“林渊,祭祀的时候我来接你,咱们一起去吧。仪式结束后还会分发青果,你爱吃吗,我把我的那份给你。”
他现在要把人看得紧紧的,不许旁人觊觎。不能给漠一丝一毫的机会。
“好呀。”林渊漫不经心答道。
刚想再开口询问其他事情,就听虎啸声响彻部落。
林渊想出去一探究竟,身子刚动就被风一把抓住。
风难得正色,剎那间鼻头微动,却并未闻到异族气味。
自风完全接受他后,还未见风出现过此等防备神色,林渊见此也不敢轻举妄动。
“怎么了?”他轻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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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声长鸣紧跟其后,风浑身肌肉顿时放松下来,重重吐了口气。见林渊神色凝重,表情微僵,意识到自己吓到了他,连忙解释。
“这是暗号,第一声是引起大家注意,后面三声是信号。三短是有危险,三长是部落中心集合。”
林渊有些吃惊,他本以为部落在此处落脚便说明此地安全,但现在想想,似乎并不是这样。
水为生命之泉,古时为了取水方便,大多数人选择在长江黄河流域扎据,但这并不代表选址地十分安全。华夏民族面对自然灾害,向来都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在古时便为了抵御猛兽而修城墙,挖壕沟。
而这里,连吃住都成问题,大家又怎么会想着修城墙来保护自身安全呢?林渊这才想明白,部落里并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安全。
“会有什么危险?”
“有时会有野兽突袭。”风见林渊脸被吓得瞬间煞白,急忙安慰道:“你放心,一般只有雪季尾声时才会有野兽突袭。而且我会保护你的,决不让你受一丁点伤害。”
林渊没回复风的话,风所说与他想的差不多。既没有外来手段保障安全,兽人们在面对野兽袭击时,便是只能英勇向前,以肉身相搏,保部落平安。
森林里有太多未知的东西了,林渊也见识过凶猛野兽,深知有多么危险,这种将性命全权交予其他人的感觉并不好受,他得早早规划一番。
阵阵风吹过,老树树叶飞舞,沙沙作响。头顶阳光被云遮住,此时天色阴沉下来。
林渊和风到时,部落中间那颗大树旁已经挤满了人。众人都静默无语,各个伸长脖子,神色紧张地望向前方空地处。
林渊身高在部落里不够看,此时又站在外围,更是看不清里面情形。耳边除了树叶沙沙声,还伴随着几声痛呼及呻。吟之声。
不会是什么可怕的祭祀仪式吧?
古时会以活人祭祀天地神祗,以往此种封建糟粕,林渊只在书本上看过。当时身为局外人的他在得知那残忍迷信的祭祀方法时,便觉恶心得头皮发麻。此时身临其境,耳边闻着时而尖鸣,时而虚弱的呼声,眼睛扫过不发一语的族人们,心中翻起怒火。
那人不知遭受了何等酷刑,整个部落都回荡着他的叫声,族人却麻木不堪,无所作为,面对此景他胃里不禁一阵翻滚。
这事给他带来巨大冲击,他无法眼睁睁看着活生生的人被折磨致死,又一声凄厉之声响起,里面巨大痛苦以声波形式传至林渊耳朵里,激得他浑身一抖。
他奋力扒开人群,向中心挤去。
身后有人在叫他,不过林渊已来不及理会。他此时满脑子想的都是与封建势力做斗争,即使他孤身一人战斗,也要斗争到底!
什么藏拙、什么忍耐都被他抛之脑后。他什么都不争,部落里的一黎不照样看他不爽,他与风陷入危险境地时,大巫祝不也没有丝毫怜惜,阻止众人前往相救。就算有个狄护着他又如何?照样需放下自身权力才可前往相救。
他算是看明白了,只有自己身居高位,掌握部落话语权,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不受拘束。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就算心中颇有想法,还是会被现实桎梏住,寸步难行!
虽里三层外三层,但族人见是林渊,并未多加阻拦,而是自觉让出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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