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为博眼球的评论者们,自然要承受“蜻蜓”粉们的唾沫。
赵清懿并不关注别人对她的评价,但她被恶意中伤,还是会让敏感脆弱的陈雅感到一丝心疼,李宗便安慰她,说人红是非多,哪一个成功者不都背负着一箩筐的骂名吗?
陈雅稍稍心安,但却好几次暗示赵清懿息影后就别再付出了。
那些在娱乐圈里摸爬滚打得了抑郁症日渐憔悴的艺人多如牛毛,哪怕赵清懿名声再响,才华再高,也会有跌下“神坛”的那一天。
到时候,她该怎么办啊?
陈雅每次看到评论都要唉声叹气一阵子,却又无法忍住不去看。
候鸟在向南迁徙的天空里成了时间的送葬者,湾海飘荡的迷雾在光线中翻卷着永难回头的岁月。
不知不觉间,寒冬已至。
下了一整夜的大雪将静安区覆盖,如给山河披上素缟,如让天地变成灵堂。
赵清懿站在观海别墅的阳台上,敞开衣襟感受着裹杂在风中的细碎冰晶,藉由透骨的微凉平抚躁动的心绪。
她有一种很不详的预感。
那种强烈到会让她发抖的感觉,或许归结于昨夜里的噩梦,或许归结于灵堂般的静安山区。
“清懿,我们该出发了。”
身后响起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嘶沉嗓音。
她转过身。
白色如细雪般的窗帘在风中鼓荡,如旗幡裂响,翻卷挥动时的片片残影中,有个高高壮壮的男子迎面走来。
他裸着上身,流线型的肌肉比初升朝阳下的雪光还要莹白耀眼。随着走动,性感的人鱼线充满诱惑地在未系好的皮带下跃动着,一如他爽朗的笑声,能让烦乱的思绪一下子变得空旷起来。
“你这样会冻感冒的。”他走过来,高大的身影踱步入阳台的晨光中,光与影间的变幻反倒增加了他的魅力,“没找到你的衣服,我用肉体为你取暖吧!”
赵清懿用力推他,像是在推一堵厚重的墙壁。
“干嘛啦,温存一下嘛。”李溪莛将她越抱越紧,身体的某一处大有的架势。
“行了,”赵清懿微微动怒,终于将他推开,抬手整理好胸衣,将两团洁白的美好藏在睡裙下,嗔骂道:“刚才都那样了还不够?”
李溪莛睁大双眼,满脸委屈:“我的天老爷啊!都哪样了?要不是在冰箱里找到了一堆冰块,我都要被烧死了我!”
赵清懿脸色微红,心情渐好,“李总裁,你的承诺呢?婚前不性,可是你说的啊。想食言而肥了?”
在这番对白之前,他们确实有过一段短暂而激烈的温存,当赵清懿心中的恐惧感渐渐褪去了一些,便挣扎着将李溪莛推开了。
她走到窗边平复心情,然而不详的预感却在满山白雪映入眼帘的那一刻,愈发强烈。
李溪莛则弓着腰挪着小碎步离开了卧室,按他的话说,是找冰块消火去了。当他衣衫不整地再走回来,便有意营造出一种二人正同居的暧昧感来。
实际上,他们确实在同居。
同居在一栋房子里,却非同居在一个房间里。
晨曦破晓时,赵清懿因噩梦而惊醒,李溪莛便不问情由地破门而入,当看到她安然无恙,只是坐在床上喘息加剧,在他脸上的兴奋就比关心更多一些了。
紧接着,他便用“噩梦而已嘛,我来安慰你一下”这个借口,掀开了她的被子,摸上了她的床,解开了她的衣服。
这还是他们在极圈之旅后,最热情似火的一次“交流”。
“我这个人最重承诺,食言肯定不会。但是,”李溪莛笑如天使,说出的话却像是能将最纯洁的圣女拉扯进浴望深渊的恶魔,“我会在食言之前,让你感受到欲望困在我身上的枷锁,到底有多么强烈。”
赵清懿还未反应过来,那道伟岸如山的身影便猛扑过来,将她压倒在柔白的大床上。
阳光如金色的手指梳理着漫山的积雪,纯白色的世界被融化成一条条流淌的黑色小溪,奔涌在被汽车碾过的污浊道路上,流淌在褐红色的别墅屋顶上,渐渐泥泞,渐渐消失。
水滴顺檐垂落,点动池塘,涟漪泛起,如琴弦拨弄,嘀嗒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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