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清懿怔了片刻,旋即苦笑着摇了摇头,怪不得母亲陈雅
每日都趴在门口看一会儿,然后唉声叹息地回房睡觉,原来是对她的行为产生了某种误会。
“好的作品,需要反复研磨。非一日之功。”赵清懿想了想,还是决定跟张弘源解释一下,“没有戏接,便只能靠卖字……”
电话那边传来一阵阵压抑的讥笑,赵清懿才知自己是对牛弹琴,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干脆利落地挂断电话。
张弘源马上又打了过来。
“出来谈戏,这次是女二号。”
赵清懿心头一跳,女二号?那应该能拿到很多片酬才对。
虽说她的书画水平有乃父之风,但这个世界的游戏规则她十分了解。没有人脉,不懂炒作,仅凭能力出头,还不知得到猴年马月去。
粗陋不堪的作品只要盖个名人的印章,或是已故大师的残缺手稿,都能在这个时代拍卖出平民百姓辛苦一辈子都赚不到的数额。
收藏字画,艺术展览,不过是玩个噱头,附庸风雅而已。真正识货的人,太少。
而且,对于赵清懿来说,每一幅字画,都是兴会神到的佳作,如果沾染了铜臭,就不能称之为艺术了。
是以,她真心不愿捧着字画去润斋笔阁廉价出手。若是碰见识货之人,或是有缘之人,倒可另当别论。但是,身为一位籍籍无名的三流演员,又有哪个冤大头会对她的作品另眼相看呢?
能穿着简洁质朴、典雅大方的宽袖袍服,在高低错落的层叠殿宇间,找回故国家园的感觉,且还能赚到银子,自然比售卖字画要来得更舒心些吧?
只是,她实在不愿与张弘源扯上关系。
“走吧,我请你去萃红茶楼。那边重新装修了一下,好像做成了……”
“我去。你在哪?”
张弘源没想到她答应得如此爽快,怔了片刻,才嘿然一笑,道:“就在你家楼下!”
萃红茶楼,位于金沙滩旁的观海路。
那里游人众多,热闹非凡。门市房每月租金都够普通家庭吃穿三年。但茶楼却于半年前停业整顿,只为了将室内室外重新装潢一番。
前身在数月之前,去金沙滩拍过一套写真集,碰巧听说那家店的装潢风格,是参考宋朝最出名的醉乡居改造的。
醉乡居三个字,仿佛有魔力一般,便在赵清懿的脑海里留下了十分深刻的印记。
只因她曾与挚友王婉容在数位兄长的陪伴下,多次前往醉乡居品茶饮酒,兴起时高歌曼舞,吹笛抚琴。那是金军铁蹄踏碎河山前,最快乐的一段时光。
既然茶楼老板夸下海口,说是室内装潢极似醉仙居,那她倒是欣然愿往,一观究竟。
张弘源趴在车门上,看清楚走出楼门单元的赵清懿,恨不得一脚踩下油门绝尘而出。
他好歹也是个有点背景的公子哥,从事行业又与演员息息相关,跟他出门喝茶约会聊天,脸上一点妆容都看不见,算怎么回事?
而且……
张弘源感觉自己的太阳穴突突直跳,恨恨地揉了几下,瞪着坐在副驾驶上的赵清懿,阴阳怪气
道:“姑娘,你没有别的衣服穿了吗?蓝色短裤都快洗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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