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穆景迟不亲自来对覃烟来将,求之不得,她便将话咽了回去。
杨吴鸣传信后看着覃烟道:“世子本是想着亲自来,然而后背的伤恶化了,只能在营帐里头养伤,便是连姚家的墙都翻不过来了。”
杨吴鸣无奈解释。
覃烟心提了起来,重伤了吗?
是之前没检查出来的伤口吗?
她倒不是担心穆景迟,只是穆景迟知道的事情太多了,此次剿匪恐怕需要用到他的地方很多。
她想要活着离开。
“还清醒吗?”
杨吴鸣眼睛一亮,以为覃烟是在关心,“还清醒,只是状况不太好。”
覃烟松了口气,“清醒就好。”
杨吴鸣此刻总算发现不对劲,覃烟竟只是担心他不清醒。
根本没有担心他的状况。
一时间,心里又是酸涩又是为穆景迟不值。
杨吴鸣快马加鞭回到营帐,脸色黑沉的到了穆景迟营帐说了告知覃烟母子的事情。
并且将覃烟的反应也告知了穆景迟,终究忍不住道:“穆世子,这就是你喜欢的女子?你为了她伤成这样,她却连一句口头上的关心都没有,这种没心没肝的女子,还是抓紧忘记才好!”
杨吴鸣自认为对穆景迟好。
穆景迟淡定喝药,脸色比之前覃烟走前还要惨白,覃烟走时穆景迟没能相送,便是因为忽然伤发了。
“出去。”
男子声音冰冷,却没被杨吴鸣劝住的丝毫迹象。
杨吴鸣气得要死,转身就跟要进入营帐的周昀修撞了正着,表情僵硬,扭头就走。
周昀修攥紧拳头又松开,“你现在身上的伤,必须要去找杨老太医,将身体当中的淤血想办法放出来才行,今晚我们就出发去杨家镇。”
穆景迟声音平淡,“不用,等后日叛匪解决了再说。”
周昀修终究忍不住怒气,“穆景迟,你在害怕什么?你在怕遇到烟儿吗?”
穆景迟原本慢悠悠喝药的动作一顿,将手中药碗一口闷了,喝的极其豪迈。
周昀修怒视着他,“你要为了一个女子,连自己的性命都不管不顾的吗?你想过母后,想过……”
他启了启唇,到底没能说出口后面的话。
穆景迟抬眸看向他,屋中苦涩的药味弥漫,却仿佛喝药的人不是他一样,男子眉眼冰冷,颇有一副绝不听劝的架势。
“你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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