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霜抢夺行云梳子时,姜妧姎并未发作。
在观霜给自己梳发的时候,姜妧姎开口问道。
“昨夜宫宴,奴婢碰见了入宫时认识的姐妹,遂与她叙了好久的旧。一时没留神,过了宫门落钥的时间,就宿在她那里了。”
前世,观霜也是这般说辞。
“哪宫的宫女?”
“嘶~”
似乎没想到姜妧姎会追问,观霜手抖了一下,扯痛了姜妧姎的头皮。
“笨手笨脚的,下去跪着!行云,你来梳!”姜妧姎怒道。
行云觉得公主似乎和以前有些不一样。
从昨晚开始,不仅让她贴身服侍,就连审问听雨姐姐,簪发这种极为近身的活都交给她来做。
往日,只要听雨姐姐和观霜姐姐在,这种活计是决计轮不到她的。
而且公主性子绵善,往日即便听雨和观霜姐姐弄疼她,她也不会生气。
听雨姐姐险些酿成大错,公主发脾气,行云能理解。
观霜姐姐仅仅是弄痛了她,她就大发雷霆,行云有些不解。
观霜也不解,但她不敢忤逆公主。
因此虽不服气,倒也听命跪在地上。
“观霜,你还未回答本宫,昨夜宿在哪宫的宫女处?”
观霜心内紧张,不知公主为何揪着这个问题不放。
半晌期期艾艾地答道,“奴婢宿在尚食局的翠湖姐姐那。”
“行云,唤楹风进来,去尚食局打听打听,可有翠湖此人。若有,再问问观霜昨夜是否宿在她那里。”姜妧姎吩咐道。
观霜闻言,瞪大了双眼,额角渗出细细密密的汗珠。
姜妧姎斜了她一眼,心下了然。
行云领命,就要出去找楹风。
路过观霜的时候,观霜拽住了行云的裙角。
“观霜姐姐,你有事?”行云问道。
“没,没事。”观霜害怕得牙齿都在抖。
行云装作没看见。
她俯身掰开观霜拽着自己裙角的手,“既是无事,那我去唤楹风了。”
掰观霜手的时候,行云触到了观霜一手汗。
还未入夏,满头满手的汗。恐怕不是热的,是吓得。
即便迟钝如行云,也察觉到观霜大约对公主说了假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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