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甜悄悄扒拉指缝往外看。
咦,好像,魏工还有点欣赏常观妙?
她借机试探问:“那能不能收我娘当弟子,教她知识呢?”
魏工今天已经是第三次为这对母女的话怔住了。
他发现以他的阅历,也无从理解为何生长在大山村这种山坳坳的两人,会有超出一般农民应有的见识,她们实在是太让人惊讶。
魏工苦笑:“这恐怕不行,现在的局势,和我有太多交集你们也会受到牵连,我的承诺始终有效,你们遇到困难可以随时来找我,平日还是少来往为好。”
魏工走后,甜甜也懊丧起来了,她和常观妙说:“我再找找突破口,他总有一天会松口的。”
常观妙:“为什么我要当他的弟子,我压根儿不知道他擅长什么,也没有要学的意思。”
甜甜:“他是搞化工的,来头很大,学生也个个顶厉害,他早晚有一天会恢复身份,我们现在抱大腿,日后就轻松的多。”
甜甜认真地与常观妙说自己心中的规划。
太阳与树荫将院子一分为二。
甜甜站在树荫下,常观妙站在太阳下。
风吹过的时候,云挡住了太阳的小半轮廓,院子暗了两度。
她并不想向魏工学化工的知识,她只对机械手工等感兴趣,在这个时代,好像叫做信息科学。
但常观妙破天荒的没有说出自己心中所想,她可以对任何陌生人直言不讳,却在对上甜甜殷切诚挚而期待的目光时动了动唇,将那些已经到喉咙的话语咽了回去。
魏工已经拒绝了。
她没有必要在这个时候让甜甜失望,作为养育甜甜的成年人,她应该无所不能、值得依靠。
常观妙生硬地转移了话题:“你之前说要告诉我的是什么,和知青有什么关系?”
*
农田北边的小山坡的大树下,村长最近迷上了卷旱烟,他今天没带烟杆子,将碎烟末从盒子里倒在纸上,自己用手搓成一根香烟,粗糙黑黄的手掌和白纸形成了鲜明对比。
“村长。”
村长才卷完准备叼嘴里,回头看见了常观妙。
“小常啊,今天不是上过工了吗,怎么又来了,让你别那么实诚,最近不忙,回去歇着吧。”村长对待从不偷懒的常观妙态度一向很好。
“我过来看看,顺便找人。”常观妙说。
田埂上一片生命力旺盛的绿,风吹过,拂起稻浪千重。
“今年收成要好喽。”村长望着山下这一片景象,喜笑颜开,“多了你还有那些知青这么多的人力,加上今年就下了那么一回大雨,等秋天就能大丰收了,今年过冬,全村都不会饿肚子。”
常观妙笑着应和。
寒暄两句后,她走下山坡,在田埂间找到了排到下午干活的卫云敬和冯巧窍。
冯巧窍正和卫云敬抱怨:“我哄她上帝显灵不是一天两天的事,这才安抚住她,我不管,那肥皂我不会出的,衣服你自己想办法,我教那个文盲十几个单词不知道费了多少功夫了!”
卫云敬:“我让你拉她下水,不是这么个拉法,你怪我有什么用,谁让你想的馊主意?”
余光看到有人走近,卫云敬示意冯巧窍噤声。
见到来人是常观妙,他立刻警惕,装作没认出来道:“你有什么事吗,女同志?”
常观妙:“前段时间你们的事甜甜告诉我了,当时除了她,没有别人,也没有施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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