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下午,朱晓月接到一个匿名电话,是个读者打来的。
“喂,你那篇《史花儿死亡之谜》上面讲到那个‘夏风’,我知道是谁!”那个读者很有些自鸣得意。
“哦?你知道他是谁,那么,你也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啦?”朱晓月有着职业的敏感。
“当然知道啦,他叫‘沈诗雨’对不对?”读者说。
“那他在哪儿?——我是说现在!”朱晓月追问。
“嗯,那么说来我猜对了,哈哈!”那人笑呵呵地说,“应该是有信息费的吧?”
“如果你提供的信息有价值,可以给一定的信息费用。”朱晓月说。
“那我把你带到他现在住的地方,你给我多少钱?”那人问。
“五十元吧,人民币。”朱晓月说。
“一百元,干就干,不干就算了!”那人挺干脆。
“按杂志社的规定就是伍拾圆,你总不能让我私人掏腰包吧。”朱晓月打心理战,“既然你知道他的住处,别的读者也会知道,我们的杂志受众面广,你不说,我最终还是会知道。”
那人犹豫了一分钟,说:“那好吧,五十就五十,不过车钱该你付!”那种语气,好像他吃了很大的亏似的。
朱晓月在那人的带领下,很快找到了沈诗雨打工的地方,那是在郊区的一座纸箱厂。朱晓月去的时候,沈诗雨正在给造纸箱的原料过秤。第一瞬间,朱晓月差点没有认出他来。
沈诗雨脑后的马尾巴不见了,头发推成了板寸。西装革履也换成了工厂统一发放的廉价劳动服。那样子,使他看上去像一个彻头彻尾的体力劳动者。
沈诗雨看到朱晓月,愣了一下,然后又埋头看秤,不再理她。
朱晓月很耐心,坐在一旁静候,观察他的言行。沈诗雨感觉不太自在,可是也没有表示抗议。
朱晓月一直等到沈诗雨干到傍晚,看他收工洗手,才走过去说:“我们一起吃顿饭怎么样?”
沈诗雨无言的点点头,朱晓月就让他上了自己的车,往市区开去。
“不要走远了,等会儿我回来要花车费的!”沈诗雨说。
“不要紧,我送你。”朱晓月把着方向盘回答,她知道让沈诗雨感受到自己的善意和负责,才可能套出他的真心来。
沈诗雨不易觉察的舒了口气,朱晓月还是感知到了。
“你曾经有很重的心理负担。”朱晓月说,“现在似乎卸下了一些。”
吃饭的时候,朱晓月给沈诗雨叫了几份好菜,还给他买了一瓶麯酒。沈诗雨说喝不完,朱晓月说,没关系,喝不完带回去,你累了喝上两口,可以舒缓筋骨疲劳。
沈诗雨说了句“那好”,也就不再推辞。
“能聊聊吗?”朱晓月坐在沈诗雨对面,自己也不动筷子,只是研究『性』的看着沈诗雨吃喝。
“你想知道什么?”沈诗雨抬起头来,口里包着食物,说话不是很清晰。
“聊聊女人,你生命中的女人。”朱晓月说。
“女人,哼,我这一辈子都是被你们女人害的!”沈诗雨有些不高兴。
“有时候人啊,心里有什么委屈,总得找人聊聊,说了就痛快了,至少不会那样压抑,这是人的社会『性』决定了的。”朱晓月不和他计较,“你就当我是朋友,咱们边吃边聊,说不定今晚回去,你心情会好多了!”
“朋友?是想把我的隐私拿去卖钱吧?”沈诗雨直截了当的揭朱晓月的底。
“也是也不是,看你从哪个角度看。”朱晓月从容不迫地说,“说‘是’,因为你我都是江湖中的人,既然身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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