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息及时报告过来。
朱晓月说,史花儿到底是怎么死的呢,报上也没有说明白。
高警察说,法医鉴定是过量安眠『药』致死,身上没有伤痕。
朱晓月说,那就是给人捆起来然后强行灌的安眠『药』了?
高警察说,现在下结论还为时过早,你可以利用你的优势,和史花儿的儿子和她资助的那个学生谈谈。嫌疑人对媒体的防范一般没有对警察那么严密,更容易套出些真实情况。
朱晓月说,那我可以采访那位姜志和吗?
高警察说,你要采访谁都行,只是不要说不该说的话。
朱晓月最先采访的不是姜志和,而是史花儿楼下书屋的那位员工。
那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瘦削男人,留着艺术家一样的长头发,在后脑勺束成马尾状。他叫沈诗雨——很有灵气的一个名字。这人白天替女老板卖书,晚上守店,基本上是二十四小时在班。
朱晓月找到他的时候,他正在向一对青年顾客推销新到的图书。朱晓月一看那些花花绿绿的封面,知道是些不入流的网络小说,不过,眼下这些东西却很热销。买的人大多是十来岁的中学生,他们手里不缺零花钱,只要看到封面上那些半『裸』的美女图像,或者是怪侠装扮的稀罕人物,不假思索的就能大大咧咧的抛出手来,那种做派,好像家家都开着银行似的。这东西虽然无聊,但是用来打发更加无聊的上课时间还管用。他们常常在课堂上埋着头假装打瞌睡,愚弄那些戴着高度近视眼镜,或者视而不见的先生们。他们把这些精神鸦片藏在抽屉里,偷偷翻看。有时候,在一堂课里,一本书会传给好几个人,甚至还可能周游全班,包括那些老师们认为积极向上的好学生,都很难免除它的毒害。这些小读者们从不在乎书的品级,只要来点刺激,让他们被那种传统的课堂弄得昏昏欲睡的头脑还知道一点点吸纳就阿弥陀佛了。
不过眼下沈诗雨的推销却没有成功,因为买家不对路,那对年轻男女显然受过高等教育,他们对这种小儿科的东西早已嗤之以鼻了。所以尽管沈诗雨费尽心思摇唇鼓舌,把那些封面扎眼撩人的新书三本五本的往两人面前摞,那两人还是一个劲儿的摇头。
那位女青年扯扯男青年的衣袖,两人便扭头出了店门。沈诗雨目送他们离开后,有些失落地收回目光,发现朱晓月正站在书架另一边仔细的观察他。
“您好,您是要买哪一类的书,当然,还有音像……”沈诗雨被朱晓月看得有点不太自然,他明明知道眼前这个女人不是顾客,还是习惯『性』的推销。
“我不买书,我是《『妇』女周刊》的编辑,想看看我们杂志的销售情况。”朱晓月说。
“《『妇』女周刊》?我们这儿只卖畅销书,不卖你们那种杂志。”沈诗雨说。
“我们那杂志也很热销,以后我给你带几本来,你试销一下。你如果愿意做,可以搞代理。”朱晓月说。
“这,这我做不了主,老板在那边,”沈诗雨往街口努努嘴,“那个穿黑『色』高领『毛』衣的女的就是,你和她谈吧。”
“呵呵,改日再找她吧,今儿我想和你谈谈。”朱晓月说。
“和我谈?你要和我谈什么呢?”沈诗雨警惕地问。
沈诗雨原来是个初中教师,年轻时很有口才。后来初三有个女生『迷』上了他,遭到他的拒绝后,在学校跳楼『自杀』了。家长找到学校来,死活要他偿命。那件事闹得沸沸扬扬,满城风雨。沈诗雨吃了官司,丢了工作,新婚老婆也离她远去。他既没本钱,又没有力气,只好四处漂流,替人算算账,看看门什么的,混到四十多岁,还是孑然一身,人也变得落落寡合。两年前被这个书店的老板看中,雇他守门面。他也喜欢和书本打交道,就满口应承。虽然老板把他一人当成三人来用,可是铺面上的活儿干净,也不会消耗太多的体力,所以一直干了下来。
“呵呵,你不用紧张,谈话内容其实和你无关,我只是想了解一下史花儿……”
“史花儿……史……老太婆?我和她……没有关系……”沈诗雨有点结巴。
“呵呵,我不是说你和她有什么关系,她是我的专访对象,我只是想了解一些她的情况,尤其是她死的那天……”朱晓月说。
“我不知道……我……”沈诗雨显然不想和朱晓月交流,“你问别人吧,这里还有别的街坊……”
“可是史花儿就住在你头顶上,这楼不是很隔音吧?”朱晓月仰头看看,“楼上有什么响动,你应该听得到!”
“没……没响动……我……瞌睡死……”沈诗雨说。
“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朱晓月不甘心。
“对不起,我还要做……做生意……”正好店里进来了一拨小青年,沈诗雨赶紧撇下朱晓月,迎上他们。
朱晓月只好出来,在相邻的两家问了一下情况。
那两家都说和史花儿没来往,那种表情,很不屑意与史花儿这样的人物沾边。朱晓月问到他们在楼下能否听到楼上的响动,那两家都说,响得很,当年建筑商偷工减料,楼板一点都不隔音。有一户人家的女主人还说,她家楼上的住户经常半夜走得“咚咚咚咚”的,弄得她睡不好觉,她还因此吵过两架。
那幢楼房都一样的格局,为什么沈诗雨要回避呢?朱晓月有点想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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