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可能的,姐姐,早早不是那种人……”
“杨步莲是董早的前女友,焦柏,苏安材他们都知道,就那天杨步莲在餐厅闹事的时候,他们还没分手。”
谢欣尖声叫起来,“你瞎说!姐,你怎么一晚上就被霍廷轩那家伙洗脑了。”
“谢欣。”谢欢声音愈加严肃,“你还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谁年轻时候没爱过一两个人渣,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没有谁会嘲笑你。如果你还要做什么全世界都不理解他,众人皆醉你独醒的美梦,那姐姐也不会再管你了。”
“……”谢欣张了张嘴,最终泪水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她靠在谢欢怀里呜呜呜呜地哭了一个多小时,和姐姐一道把董早骂成了一坨狗屎,等情绪终于稳定下来之后,傍晚,谢欣羞耻地在谢欢带领下去了段泽的画室,亲自给他道谢以及道歉。
霍廷轩已经两个月没有在班级里晚自习了,一下课就泡段泽的小画室里做作业、写翻译,好多次段泽都没到,他就早早地等在门外,像一只被拴在门把上的大型金毛犬,段泽干脆给他配了把钥匙,坏心眼地再三提醒道:“这可是唯三的钥匙,除了我和清洁阿姨,就只有你还有一把,小心着点,丢了就不给配新的了。”
看着霍廷轩眉眼中难耐的欣喜,段泽得意得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然后又质问自己瞎开心个什么劲。
“这次的事情真是多谢了。”谢欣弯下腰,郑重其事地给他道谢,“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什么?”段泽摸了摸肩膀,他眼角触及开了缝的窗户,准备起身关上,结果一旁的霍廷轩就跟脑门上长了眼睛一样,仅凭段泽的半分眼神就了解他的意图,先行站起为他关上了窗。
这人绝壁是装作在写作业,实际上谢欢谢欣一进门,心里指不定多紧张,竖起耳朵不停地往这里偷瞟,绝对是的!
“就是……你是折枝嘛?”谢欣用的是问句,但话里都是笃定的意思,姆亚王子以六十万高价买段泽一幅画的事情,在艺术节当天就于校内就传开了,当时她还戴着有色眼镜看段泽,只觉得是谣言,今天倒了倒脑子里的水,一切线索不就直指段泽就是折枝?
ze泽,zhe折,还有段同音断,不就是折的意思?
段泽于瞬秒之间做出抉择,正好可以趁这个机会正式和霍廷轩阐明自己的身份,也好下次花钱的时候可以不受拘束,“我……”
“你想太多了吧,段泽怎么可能是折枝?”霍廷轩轻笑道:“他是画油画的,你见过折枝的油画吗?”
“可是段泽的国画卖出了六十万的价格!”谢欣皱眉驳斥道,霍廷轩指尖一划,转了一圈笔,“你们记得上次在展览馆遇到的那名迷路的小男孩吗?他父亲就是姆亚王子。”
“什么?”谢欢惊讶地捂住嘴唇,“这么巧?”
“嗯,出于感谢他才说出什么花二十万v币买段泽画作的话,价格抬得这么高,很明显他不是想真买,段泽也不会真的敢以这个价格卖,就是做个秀而已。”霍廷轩讲得头头是道,逻辑严密,差点把段泽都给唬弄了进去。
谢欣沉默半晌,看向段泽,“真的?”
“……”段泽痛苦地点头,“他说得对。”
谢欣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紧跟着又有点失望,“你的画风和折枝真的很像。”
“折枝也是仿的卓风清老先生的风格。”段泽取出最细的雕刻刀,一点一点抠刻木章上最细小的纹路,等他正式进入到潜心创作的状态中去了,便不再搭理两姐妹。霍廷轩和她们也没什么好聊的,所以很快谢欣和谢欢就告别离开,画室重归静谧。
夜22点,段泽锁上画室,回身看见霍廷轩站在暗处等他,头顶的日光灯给他投下一片静谧的阴影,一瞬间,段泽心中弥漫上一股愤懑,他很不服气地大步上前掏出手机,“你看!”
“……”霍廷轩莫名其妙地双手接过,“看什么?……你让我看倒是解锁啊。”
“不解锁也能看!断水科技的跃动3,512g,你搜索看看它的价格!”
“……”霍廷轩听话地在搜索引擎里键入价格,“一万四,嗯,怎么了?”
现在学生□□千的手机比比皆是,就算用一万四的也很正常啊。段泽嘶一声,低头看向自己今天的打扮,衣裤不说了,鞋子是双纯为保暖用的老棉鞋,丑得人脸痛,背包还是那只扣了宝石的爷爷爱你包,他翻遍全身,只能举例道:“你查查我用的颜料价格,牌子叫七色堇。”
“你到底怎么了?”霍廷轩后退一步,“怪怪的,快走吧,再晚一点保安大叔要锁楼了。”
“你快查啊!”段泽打定主意今晚要扒下自己的一层马甲,但霍廷轩偏不如他所愿,“你叫我查我就查,你谁啊?”他留下一句话,嗖地跑出了教学楼。
这人怕不是傻的吧!!段泽扶着墙稳稳心神,倏地意识到霍廷轩说不定早就已经知道了,他是装的!那他现在上赶着告诉霍廷轩真相,岂不是输了?
突如其来的胜负欲望让段泽燃起了斗志,他回到宿舍之后打定主意要疯狂露富,让霍廷轩装无可装,迫于他的淫威之下承认他折枝的身份。
霍廷轩无声应战,不管是段泽戴起三万的耳机,还是当他的面连着一周换了九部不同款的手机,亦或者假装不经意扔出两把车钥匙,都视若无睹,就差当众把自己戳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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