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诚大怒,趁李首辅不在府里,大夫人伤重未醒,难得发挥了做父亲的威风,命人将李景拿来,用绳子捆上,绑在长凳上拿大棍将李景打得皮开肉绽。
李景惨叫不停,直呼冤枉,说杏雨是自愿的,叶诚哪里肯信他的话,手里的板子打得更狠了。
叶璇玑心里奇怪,杏雨一直对李景有意,巴望着有朝一日能做李景的妾室,她为何跳井自尽?
难道嫌弃李景成了太监,绝了以前的念想?
李景既然成了太监,又怎会逼迫杏雨行那等事?
她疑惑重重去瞧鸿哥儿,却看见焦姨娘正抱着鸿哥儿笑:“鸿儿,娘终于替你报仇了,那个毒妇这回不死也残,还有那个该死的李景,我只盼望着他被老爷活活打死。”
叶璇玑心中微惊。
果然是焦姨娘。
她一定在马车上动了手脚,可是杏雨跳井,究竟是自尽,还是焦姨娘所害?
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她本欲立刻进去,身后突然走过来一个小丫头:“承徽,你怎么不进去?”
屋内,焦姨娘吓了一大跳,脸色都白了。
她刚刚说的话叶璇玑会不会听到了?
她倒不是怕叶璇玑知道她谋害大夫人,大夫人本来就和叶璇玑有杀母之仇,叶璇玑巴不得她死呢。
她只怕鸿哥儿身份被揭穿,从今往后叶璇玑再也不会好好对待鸿哥儿。
她懊悔地抽了自己嘴巴一下,紧张的看着门口,只见软帘微动,叶璇玑微笑地走了进来,见到她在,愣了愣:“姨娘怎么在这里?”
焦姨娘立刻松了一口气,看来叶璇玑刚刚并没有听到她的话,她讪讪笑道:“这不是听说杏雨出事了嘛,妾身怕鸿哥儿这里无人照看,特地过来瞧瞧。”
叶璇玑似笑非笑道:“多谢姨娘挂心,没有杏雨,自有别的丫头照顾鸿哥儿,还请姨娘守好自己的本分。”
“承徽教训的是,妾身就这走。”
焦姨娘从善如流,立刻将鸿哥儿交给叶璇玑,抹了一把汗心虚地跑了。
小丫头两眼一翻,不满道:“这焦姨娘也真是奇怪,从前虐待鸿哥儿,害得鸿哥儿变成如今这样,还好意思说要赎罪,隔三岔五地跑来要瞧鸿哥儿,杏雨姐姐都赶走她好几回了,这会子又来了。”
叶璇玑并没有揭穿焦姨娘,抱着鸿哥儿逗了他一会儿,待鸿哥儿睡着,叶璇玑才疑惑地问小丫头道:“杏雨和大少爷到底怎么回事?”
“奴婢也很奇怪呢。”小丫头微微凑到叶璇玑面前,小声道,“虽然大少爷残疾了,但杏雨姐姐待大少爷还和从前一样,前儿晚上杏雨姐姐还和奴婢说……”
她顿了顿,欲言又止。
叶璇玑追问道:“她到底跟你说什么了?”
说完,从发上拔下一支蜻蜓簪塞到小丫头手里,小丫头脸上露出掩不住的喜色,接着道,“她和奴婢说,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哪怕大少爷残疾了,她也愿意做他的妾室,按理说,大少爷逼……”
她又顿住了,脸色羞得通红,一个奸字到了嘴边,实在没好意思说出口,“逼她,她应该高兴才是,怎么可能跳井呢。”
叶璇玑的心蓦地沉落下去,难道是焦姨娘恨杏雨几次三番赶她,下手将杏雨推入井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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