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已经传出去半天,依然没有被打压的意思。司少臻,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
站在窗台上,正好看见她在簇拥下出了大门,人群很快涌动起来,后门逗留的几个记者也被引诱过去。
就是现在!
我偷偷摸摸的下楼,摸到后门,在没人注意的情况下,迅速钻上了黑色跑车的车门。
“李叔,去疗养院。”我坐正之后快速的跟驾驶座的人报出地名。窗户全是关上的,外面的人看不清里面,我一下子松了口气。
车了缓缓驶出大门,路过前门还可以看见她正被人群包围着。
谢谢你,我会记住你的。我看了看那名佣人的脸迅速的记在心头。
手掌心还是在不停出汗。
希望能来得及。
妈妈,你一定要等着我。
所幸施凝珊并没有调查出我母亲的疗养院。车停在疗养院门口,并没有几个人。
我吩咐李叔在外面等着我之后便下车走进去。
映入眼帘的是参天大树和浓浓的绿意,以及清澈的流水。这个地方是本市最好的疗养院,环境自然没得说,主要以自然为主,对病人的病情更有好处。
此刻的我无暇顾及太多,匆匆的穿过院子里,想母亲所在的病房走去。
“妈。”门开着,母亲所在的病房干干净净,设备齐全。母亲一个人躺在床上,望着相反方向的窗户,阳光洒在她的身上,时间好像静止了一样。
“妈。”我又喊了一声,挪着步子走进去,母亲才回过头淡淡的看着我。
从苍白的嘴唇上才能看出来她是一个病人,虽然被时光和病痛折磨,母亲的美丽依旧未改,当年才会被施庆华找上,跟母亲的美貌,也脱不了关系吧。
“念念,你过来。”母亲开口语气平静温和。我心里却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母亲见到我,半分开心雀跃都没有,平静的如一潭死水。
我绕过病床,走到母亲面前,蹲下然后牵起了她的手,“妈,怎么了?”
“你跟我解释一下,这个是怎么回事?这上面说的,都是骗人的对不对?”她的声音颤抖起来,充满着不可置信。
我看了看她手上紧捏的报纸,头版头条黑体大字赫然写着:穷家女勾引司氏总裁,四年委身当情妇,如今已成白富美!
旁边还配有我跟司少臻出席各种宴会的照片,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拍的,照片里司少臻风度翩翩,小巧的我挽着司少臻的胳膊笑的羞涩万分。
瞳孔骤然放大,我已经被震惊的说不出话来,千赶万赶,母亲还是看到了这个消息。
“妈,报纸上报道的当然是假的,你不要相信那些记者整天胡说。”我尽量稳住我颤抖的音线,好声的劝慰母亲。这些肮脏的事我来承受就好,我不希望母亲也被搅进来。
啪的一声响,头顶上传来一阵疼痛,母亲望着砸在地上的报纸,双眼通红,情绪激动,“苏念白,都这样了你还想瞒我到什么时候!”
“妈。”我连忙跪下,望着母亲愤怒的样子,眼泪一颗一颗的落下来,“妈,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别激动,医生说你情绪不能过激的。”
我伸手去搀她,她激动不已,一把甩开我的手。
“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妈吗?念念,我们苏家就是再穷,妈妈的病就算不治,就算我病死,也不能花这种肮脏钱!”
肮脏钱,是啊,我也觉得自己脏。我犹如坠入万丈寒渊。
她越说越激动,弓着身子用力的咳出来,声音里带着哭腔,我连忙上前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帮她顺气。
看着母亲病重还要为我操心的样子,心里内疚不已,从小到大,就算再难,我也没看到母亲哭过。
司少臻,施凝珊,我上辈子到底是欠了你们什么,这辈子我还就已经够了,为什么还要拖上母亲。
眼泪不住的往外流,开口声音都破碎不堪:“妈妈,都是我的错,我不该骗你,女儿错了。”
母亲的泪水顺着脸颊滴在我的手背上,冰冷非常。我想要开口认错却张张嘴巴什么也说不出来,只能陪着她哭泣。
“你告诉我,这些年这些钱是不是都是他给你的,你当初是怎么跟我说的?施庆华给你的?”母亲痛心疾首的看着我,身体因为气愤不停的发抖。
“妈,你别生气,气坏了身子怎么办,女儿错了,都是我的错。”我哭的一抽一抽的,话说出来都是浓重的鼻音。医生说母亲的病,不能再受刺激了。
“呵,施庆华既然都照顾我们母女俩了不会这四年一句话都没有,一面也没露过,是妈妈傻,真以为治病的钱都是他给的。”母亲自嘲的语气让我害怕。
除了无助的认错我发现自己什么都做不了,四年来第一次,我发现自己什么用处都没有。
母亲颤抖的怒吼:“苏念白,我是怎么教你的,你怎么可以干出这种下流的事情!你告诉我,那个男人,是不是已经跟施庆华的女儿订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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