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停顿了一下:“要是胎儿再大一点,就要做引产甚至是碎胎术了,那些对身体的伤害更大。”
“所以如果这个小孩不想要的话,建议尽早手术。”
我还想问,谭若琳已经做了决定:“手术吧。”
“又不是你的孩子,你着什么急?”谭若琳把我按了下来。
医生抬起了眉毛,她嗅到了八卦的气息。
不过谭若琳没让她吃上瓜,只是办理了手续,就自己回去收拾东西准备住院手术了。
在医院门口告别的时候,她求我:
“今天的事情你别跟尹东且讲,他问起来就说我直接回去了,好吗?”
我本是不想欺骗兄弟的,但是谭若琳那可怜的样子又让我于心不忍。
“算我求求你了,沈导。”
我勉强答应了下来,因为我感觉再不答应,她就要跪下来哭着求我了。
打车从医院回酒馆的路上,我的心情无比沉重。
以至于短短几公里的路程,在我的感官里好像过了好几年一样。
我下了车。
酒馆已经开始营业。
我透过玻璃看着忙着的尹东且,突然不是很想进去。
我不敢面对他问起谭若琳的模样。
主要是我现在的心情很沉重,我怕被尹东且看出来。
为了彻底把这个秘密烂在肚子里,我又打了辆车,去鹿文初那儿避避。
可是在鹿文初办公室里又不能抽烟,于是我虽然到了楼下,并没有马上进去,而是坐在门口的台阶上一根接着一根地抽着闷烟。
这一幕正好被下楼的鹿文初看见。
“你在这干嘛呢?”她疑惑地看看表。
“这个时间点你不应该在酒馆里吗?”
我也很不解:“你怎么下来了?”
“哦今天挺轻松的,我正准备去找你呢。”鹿文初肉眼可见地开心,“正好,你来开车。”
“别,今天我也挺轻松的,酒馆就不去了。”我扯谎道。
“这是好事啊,这样你以后就能每天陪着我了,你愁眉苦脸的干嘛?”鹿文初笑道。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她。
经过内心的一番猛烈的思想斗争之后,我决定还是不告诉她。
我只是跟她讲了谭若琳夺门而出之前的情节。
没想到鹿文初听完之后没有什么情绪波动。
“之前我在加拿大的时候,这种事情见得多了,甚至我一个朋友,同时跟三个男人发生关系。”鹿文初淡定地说出虎狼之词。
我不是一个思想封闭的人,但这未免有点太过于开放了吧?
“关键是这样的事情在他们看来都是很正常的事,甚至有些去留学的中国人在环境的感染下也逐渐习以为常了。”鹿文初叹了口气,“所以我在国外过得一直很不开心,因为我融入不了他们。”
“幸好你没有融入他们。”
我很庆幸鹿文初思想坚定。
“所以我一脱身就回国了,一回国我就收到了上天送给我的礼物。”鹿文初面带笑意看着我。
“什么礼物?”
“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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