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卷
第9章:第九章 夜论公子
大约谈得太兴奋了,夜极深了,她们还没有要睡的意思,我轻轻打了个呵欠,她们马上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于是告退离去。我躺在床上,迷迷糊糊感觉到她们并未睡下,而是聚在院中,拿了些花酿,秉烛夜谈起来,不由微微一笑,寻周公去了。
院中气氛正浓,四个丫头拉着婉清亲热地聊了起来。
“婉清,你不知道我们家公子多迷人,记得我第一次见到公子时,公子正在湖边那片花林舞剑,辗转腾挪,轻灵如蝶,剑花漫天交织,带起花瓣四处飘舞,当时虽还没看清公子的脸,我便已心醉沉迷了……”红袖热情大方,毫不讳言,其他三人早已习惯了她说话的方式,无动于衷,倒是婉清有些脸红了。
“你第一次见公子是这样啊,那我第一次见公子时一定是最特别的。”紫月欢快地叫道,接着以抒情般的语气缓缓叙说:“当时他正在移植梅花。在一片刚刚栽种的梅林中,他蹲在那儿,一袭黑袍,前摆别在腰里,如丝绸般的黑发高高束起,一手扶着一株小梅树,一手用木铲培着土,动作细心而温柔,白晳如玉的手满是泥土,甚至衣裳上也沾染了些许泥水,额角也微现细小的汗珠,但你不会觉得肮脏,只会觉得他更,怎么说呢,当时我只觉得那些泥土都是干净洁白的。微曛的阳光洒在他的身上,镀上了一层淡淡的光圈,我更仿若在梦中了。当公子直起身转向我的那一刻,我根本连呼吸都忘记了,脑袋里只是冒出来一大堆乱七八糟的词,什么比秋之菊更雅,比林中竹更秀,比空谷兰更幽,比雪中梅更傲,比中天月更冷之类的,后来我想了好久,觉得这些词都不足以形容公子,而且公子的才智更是出类拔萃,这些更增添了他的完美。”紫月先还轻言慢语,到后来越说越兴奋,语句如连珠炮般地轰了出来,都有些词不达意了,说完还略带得意之色地环视了众人一番。
“咳,咳咳,”蓝依突然咳了起来。
紫月瞄了她一眼:“怎么,不服?你的更特别吗?”
蓝依忙慌乱地摇摇头。紫月更疑惑了:“那你咳什么?”
蓝依忙答:“我被口水噎到了。”紫月决定不放过她了:“那你说说,你与公子第一见面是什么样子的。”
蓝依更紧张地摇了摇头。这下,大家都来兴趣了,不依不饶地逼迫:“必须讲。”
蓝依扁了扁嘴,委屈地讲了起来:“我第一次见公子时,公子正对着一片牵牛花画画,我从没见过那么多牵牛花聚在一起,而且颜色各异,挤挤挨挨地,像一条绚丽的花毯。”她本来越讲声音越高,可后面,她的声音又低了:“我一时兴奋,把忌讳给忘了,冲上去欢声大叫,还,还不知死活地拼命缠着问公子,是不是他种的,怎么种的……”到这,她的声音更低了,犹若蚊讷:“公子先还只是皱眉,竭力忍耐,后来实在受不了,将手中毛笔狠狠扔出,怒瞪了我一眼,然后走了,不,不是走,是飞……”
其他人再也憋不住,大笑了起来,刚出点声音,青玉马上瞪了她们一眼,用手指了指公子的房门,大家只好用手捂着嘴,硬生生将笑忍了回去。好一会,大家才止住了笑,红袖却又拍拍蓝依的肩说:“你果然有本事,一来就能让公子对你另眼相看。”一句话让大家又忍不住笑起来,却不敢出声,直把各个俏颜憋得通红的。
蓝依脸也羞得红红的,连忙转移话题:“你们别尽说我,青玉姐姐呢?你还没说你第一次见公子是什么样的?”
青玉是她们中第一个呆在公子身边的,一定有最多的想法吧。大家都期待地看着她,就连婉清也不例外,她对这位公子也越来越好奇。
青玉冷着脸:“这是我的秘密。”说着转身离开,还丢下一句:“快睡吧,明日还要服侍公子呢。”这下提醒大家了,马上四散休息去了。
青玉走到公子房门前停了一下,心中暗念:公子,你我在一起的日子是我今生永远的小秘密,我不会与任何人分享它的。回首望望离开的几人,明白她们只是实在忍不住想说出来,想别人感受她们的幸福,公子是她们的骄傲,呆在公子身边是她们最满足快乐的事,一提起公子,大家仿佛便失去了平时的气韵,冷静的不复冷静,自制的不复自制,就像捧着一份宝贝,既忍不住拿出来炫耀,却又不想太多人分享。今天大家都说了很多,但也都很有尺度地未涉及到任何私密,更是默契地将公子是女子的事守口如瓶,否则今夜她不会让她们如此胡为的,毕竟公子以后还要做许多大事,他的一切越少人知道越好。
第10章:第十章 称雄商海
一年后,锦州首富梁昕家中来了几个奇怪的客人。进门后,为首的黑衣公子朝着豪华的大厅正中的镶金雕花大椅走去,仆人们连连呼喊,他身后的四位美婢顺手一扫,仆人们马上东倒西歪地滚了一地,见势不妙,管家马上使个眼色,仆人们便马上四散出去,有的去请老爷,有的去叫护院长。
不一会儿,梁老爷、护院长便赶到了,他们一进门便看到,黑衣公子正悠闲地举着茶盏,而一蓝衣美婢正将泡好的茶注入盏中,另青红紫三美婢则侍立在旁。两人先是一愣,好俊俏的人儿!接着便被他们的行为激怒了,那茶壶、茶盏分明不是梁府之物。他们居然傲坐主位,还不屑用他们的茶具。
“你们是什么人?敢来这里胡闹。”梁老爷首先发难。
黑衣公子没有说话,只是拿起手边的一枝桃花轻抚。
梁老爷的脸色马上变了,从牙缝里艰难地挤出几个字:“拈花公子?!你就是那个挤垮我在云中、豫州等好几个地方买卖的人。”
护院长闻言也不由一惊,要知道梁昕虽表面上只是锦州首富,其实却在乾国差不多各个城市都有生意,实为乾国首富,其人做生意的手段可谓精明阴狠,而且什么买卖他都敢干,几十年了,可谓从未逢过敌手,可从三个月前开始,梁昕在各地的生意均遭到打击,有些打击甚至是毁灭性的,据说是一个叫拈花公子的所为,梁昕曾为了防止此类事件再次发生,高价雇请杀手除掉他,可杀手派了一批又一批,均如泥牛如海没了音讯。想不到,此人现在就坐在这儿,再望了望这位公子,也不过十三四岁的样子,护院长脸上不禁流露出质疑的神色。
黑衣公子却仍没说话,只扔了几张纸在梁老爷脸上,梁老爷连忙拿起来一看,居然是买卖书,仔细看完内容,他的脸色越发的青了,他曾为了挽回部分损失卖掉了部分商铺,却没想到全被黑衣公子如数购得。
见他看完,黑衣公子又扭过头,看着紫衣美婢一眼,紫衣婢女马上走到梁老爷面前又递给他一张纸,他抖着手接了过来,却见是一张欠款单,只见单据上写着:今锦州梁昕的儿子梁沛欠拈花公子一笔款项,钱款数额按以下方法计算:以围棋盘为底,在第一格放上一个铜板,第二格放上二个铜板,第三格放上四个铜板,依此类推,最终算出的钱款数便是所欠款项,落款的正是他那不孝的儿子梁沛。看完后,梁老爷反而笑了:“这不值两个钱,我马上付给你。”
黑衣公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中闪过一道诡异的光芒,终于开口了:“那是最好了。”
梁老爷精神一振,声音也大了起来:“来呀,拿个围棋盘来,再把账房先生都请来。”
不一刻,四位账房先生便到齐了,听梁老爷说清算法以后,就坐下噼哩啪啦敲起算盘来。
梁老爷则稳稳地在一旁坐下,也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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