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邦见他两人越闹越厉害,要不及早化解,给敌人看笑话还是小事,如果真个火并起来,这个总坛主就立刻瓦解,忙喝一声:“秋姑!祁坛主!你们且停斗嘴,听我老夫一言!”
但于志敏最是机智,秋姑和祁一鸣一闹,他早向段化鹏师兄弟使个眼色,一同退后几步,此时朗声道:“武坛主!贵坛既然另有纠纷,我们也不再打扰了!”他这话本是以退为进,加深魔党内部的纷争,让自己多看笑话的意思。秋姑与祁一鸣呕气,闻言一语不发。
七煞魔君气结在胸,也不待武邦发话,立即怒喝一声:“小子休走!”欺身到于志敏的面前。
巡察司监大环刀武邦也接口道:“段掌门和这位小友都不必走了,适才的事,是本教的小事,段掌门既然不远千里而来,敝教岂有不接待之理?已备了几杯水酒,我们先欢宴几杯,再行请教如何?”
段化鹏朝自己人脸上一看,却见于志敏面泛笑容,微微领首,本来恐怕王紫霜等人在外不耐,而有几分顾忌,此时也便释然,笑道:“武山主既是相邀,岂不从命?”
秋姑却一跃上前,朝于志敏一招手道:“你过我们这边来,这边也有你吃的!”妙目含 情,秋波一掠。
武邦忙道:“秋姑娘!你这就不对了!段掌门和小友持帖拜山,我已收下名帖,自然由我作主!”
秋姑这才无话,即要退回本阵,武邦忙又殷殷相邀,才随同群魔,跟着段化鹏一行来客步入院子。
这是赤身魔教东南总坛布祥司接待宾客的一座大厅,门前白石为阶,朱红漆户,十分华丽壮观,厅长十一二尺,宽四五丈,地面平砌着白石,光滑如镜,几根数抱的楠木柱,雄立厅中,更显得气象庄严,段化鹏见此穆肃的气氛,心里频叹几句:“可惜!”
这座广厅,横列门向院外,右半段,排有一张长桌,上面铺着洁白的白布,居中还摆有三瓶香花。左边半段,陈列有四张方桌,桌上热腾腾的菜肴,还在冒着白烟,几名白衣黑裤,红布缠腰的壮年人在旁侍候。
于志敏虽然心里暗骂“臭排场”,但毕生来尚未见过这种场面,也不禁叹为观止,步步留神。
大环刀武邦揖客就座,引见完毕,然后自居主位相陪,酒过数巡,忽闻后天梯那边传来三声炮响,在座客人不禁失色。
七煞魔君蓦地记起几位坛主已在厅里,那边高手不多,听那连续的炮声,分明是求援的讯号,不由得着急站起喝道:“姓段的!既然依照江湖惯例,持帖拜山,何得又施暗袭?”
段化鹏也觉事出意外,一时难以置答。
于志敏依然悠哉游找地,把一块上好的烂熊掌塞进嘴里,微笑看着他两人,待吃进肚去,才冷冷道:“你说什么暗袭?恐怕是你们的人欺负我们人少,而首先动手吧?”
七煞魔君经他这么一说,也知道于志敏说的有理,但若就此罢手,情却不甘,戟指大喝道:“就是你这小子倔强!怎知道是我们的人先动手?”
于志敏冷笑道:“那还不简单?你在王坪子大败,仅以身免,还要约我们来这里做什么?了不起就是躲在龟壳里,杖着那些烂泥,竹签,石块作为护符罢!此时见我们的人到达山下,那还会请人上山不成?”
就在这几句话的时间,那边又是一连炮响。七煞魔君怒吼一声:一个“跃马檀溪”已离座飞起,立即发出七煞透阴掌风朝于志敏桌上五人击来。
于志敏喝一声:“还早呢!”顺手抓起两个瓷盘子一抛,竟把透阴掌劲化作无形,余劲未息,往七煞魔君劈面泼去。
祁一鸣不信于志敏有这般厉害,以为那两个瓷盘必遇掌而碎,此时不及避开,竟被泼得一头一脸的菜汁。
群魔于引见的时候,已知这少年人就是龙卷风于志敏,未经和他交手的人,俱不相信他有至高的艺业,此时眼见祁魔那般厉害的透阴掌风,竟打不碎两个瓷碟,明白祁魔功力的人,俱皆大惊失色。
大环刀武邦忙疾呼一声:“且慢!我们往外面领教于小侠几招绝学!”群魔闻言,纷纷拔出兵刃。
于志敏笑说一声:“也好!省得毁了天师派这块传道之地!”接着又道:“段前辈先走一步!”
大环刀武邦大喝道:“你说什么?”
于志敏边走边笑道:“可不是吗?我早把这座山头赠给天师派,作为宣扬国教的圣地啦!”
此话一出,群魔轰然一声,白台分坛的坛主哈里佛首先沉不住气,喝一声:“小子!”
一柄小刀已掷向于志敏身后。段化鹏和天师派的人均走在前面,没有看到后面的情形;大环刀武邦刚好回头对于志敏说话,自然是看到,但因想到他艺业最好,能被杀死也好,所以也不说破。
那知哈里佛的飞刀距于志敏不及三寸的瞬间,于志敏身躯忽然一侧,右手一伸,已把飞刀夹住,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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