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理解为我对你行为准则的概括。”戴因的手在酒杯上摩擦了一下,他紧盯着钟忆的眼睛。
“嗯……倒是……挺贴切的……”钟忆恍然,这不就是他对自己定下的底线吗。
他很清楚,作为一个上一世还是普普通通的正常人的他,在接受到未知而强大的力量的那一刻,一定会出现意志的动摇,唯有通过自己认同的[契约],唯有将意志留在自己所热爱的[璃月],他才能继续走下去。
“我会守护璃月,然后走上寻找自己秘密的道路去。”钟忆回过神来,回答道。
“不,我的意思是在这之后。这些话,你一开始已经回答过了。”戴因说道。
“……”钟忆再次陷入沉思,许久,才抬头道,“或许会把自己当作普通人,好好过完剩下的日子吧;或者,也有可能会背负所谓[罪业],到远离这个世界的地方去,至少,也要远离我热爱的一切。”
钟忆知道,自己是不同的、特殊的存在,自己的未来一切都不可知。好的结果是安然地老去,坏的结果是被恶意掌控——但在厄运与灾难发生以前,他相信自己已能建立起抵抗的意志,再差,也能够想办法将自己丢出提瓦特去。
“你对自己的未来都很自信。”戴因评价道,“很不错的意志。”
“那么最后一个问题,我希望你们一起回答。”戴因神情自然,将第三个问题转向了所有人,“这个世界上存在着有[神之眼]的人,也存在着没有[神之眼]的人。你们认为,对神灵而言,这两种人里,哪一种更重要?”
“这个答案很明显吧,我觉得都不重要。”空回答着,看向钟忆。
钟忆也点了点头,同意地说道:“[神之眼]是个奇怪的东西呢。”
“嗯……”戴因的脸上忽然出现了怀念的神色,“旅行者,你果然和她非常相似,以及……”
戴因在钟忆的脸上看了一会儿,像是因为什么原因阻止了他,导致他张口欲言又止,没有继续往下说。
“[她]?”空表情微变,盯着戴因的脸期望他能给出答案。
戴因很快恢复平静,收起桌上的酒箱:“五百摩拉我收下了,你对世界的认知,我多少也了解了一些,那么按照约定,你可以[委托]我做事了。”
[五百摩拉,就是对五百年的暗示啊……]
钟忆叹了口气,没有追究戴因在关键时候又变成谜语人的行为。在提瓦特呆了这么久,他也已经知道了,有些东西是不能轻易讲出来的。
“可是……”空还想追问,却见戴因摇了摇头。
“没有可是了。如钟忆所说,这份[契约]已经结束,抱歉。”
“……”
“现在,你可以[委托]我了,不过我只会接受和[深渊教团]有关的事,其余的看情况而定。钟忆,你也可以进行[委托]。”
钟忆听见,摆了摆手,没什么兴致:“算了,暂时不用。我还是希望把这[委托]加注到那份信息上。”
“那这[深渊教团]又是什么,和深渊法师有关系吗?”空见戴因的确不想回答,无奈坐回座位,继续问道。
“是的。我和你一样,正在旅行之中。你是为了寻找亲人,而我,是为了对抗深渊。[深渊教团],就是侍奉深渊的组织。”戴因的脸上流露出了对[深渊]的不满,但具体是什么情绪却难以分辨了。
“[深渊法师]我倒是见过,[深渊教团]就……”空耸了耸肩,“除了[深渊法师]外,他们还没在我眼前露过面。”
“那只是些侍奉深渊的怪物,是[深渊教团]在这世上散播混乱的爪牙。而我这次来到蒙德,是追踪着[深渊使徒]的痕迹。”戴因说着,看向钟忆,“关于这些,钟忆应该会知道一些。”
钟忆挑眉,惊讶道:“你为什么会觉得我知道?”
“因为我知道,你作为[岩王帝君]的弟子,在灵魂寄托的某一个时段,见过他们。”戴因说道。
“嗯……好吧,我的确知道。”对于戴因的这个解释,钟忆倒觉得正常了,“[深渊使徒],是一种比[深渊法师]更加扭曲的存在,他们的力量也来自深渊,不过更特殊,不是言语能够描述的。
但由于是[使徒]嘛,所以他们经常热衷于[传教]行为,对于他们,我印象最深的词语就是[恩典]……”
“[恩典]?”空有点好奇,因为如果将这个词联系在深渊教团上,就会显得非常[邪教]。
“嗯,[恩典],他们经常把这个挂在嘴边。”钟忆表情有点难绷,他如此评价道。
曾经在游戏里疲于破盾和躲避攻击的记忆历历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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