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雨听说这个情况,还帮忙问过凝光,为他借到了“总务司临时行刑人”的许可证明,不过钟忆最后还是拒绝了。如果控制的了倒还好,可一旦控制不了,就总务司那点地方,不得被自己全淹了?
难不成要为了自己一个人调整总务司所有人的工作日程吗?钟忆自认为没那个脸面。
……
一路上,钟忆总是在用各种小动作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踩碎枯叶也好,摸索树干的脉络也好,半天下来,他将五感几乎完全封闭,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想方设法消耗精力,要不是空和派蒙一直拉着他,估计他得半道上折返,走到海里去。
似乎是发觉了自己这么做也起不到太大的作用,钟忆从包里取出一柄凿子和一块暗色的铁矿,一边走,一边努力将自己的注意力放到雕刻上去。
估计是爱好激发了他的意志,自那之后,后面的路就特别安稳。
“担心死我了,我还以为这趟路要出事呢……”派蒙松了口气,和空一起走在钟忆侧面随时帮他调整方向。
空也能明显感觉到钟忆身上的情绪正在逐渐变得缓和,不禁也点了点头,赞同道:“没事就好。”
钟忆不再四处停顿后,三人走得快了不少,大概过了半个多小时,就到达了蒙德城。
空正想叫钟忆先去猎鹿人餐厅坐一坐,却见他一扭头就拐进了舒茨铁匠铺,安稳地坐在那里继续他的雕刻。空无奈,只好先和派蒙去骑士团打招呼,准备回来再接上钟忆。
二人走后,舒茨将刚刚制成的新武器拎在手中,擦着汗走出来,看见了钟忆。
“诶,钟忆!你怎么回来了?”
起初钟忆还没发觉,忽然有一阵微风吹过,他才听见有人在叫自己,终于是回过神来:“舒茨?诶,已经走到蒙德了啊……”
“你怎么了?好像有点……嗯……呆滞?”舒茨疑惑地看着钟忆,出于直觉,他总感觉钟忆身上有点奇怪的违和感。
钟忆点点头,没有否认:“是有点,最近精神不太好,不过问题不大。”
“该放松的时候就要放松,师父就是这样教我的。这不,他今天一大早就出去钓鱼了,太阳都到头顶了还舍不得回来呢。”舒茨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拎着武器往武器架上一挂,脱掉手套又问道,“你还没说呢,怎么回来了?”
“璃月的事告一段落,也算闲了一点,就干脆回来玩玩。”钟忆低头盯着自己刚刚雕的半成品,随手放到桌上。
舒茨惊讶拿起,问道:“怎么用铁矿做雕刻啊,铁矿的硬度……诶,别说,还真挺好看的,虽然有点怪,但是莫名的有一种美感,这是要做一个什么雕像啊,我怎么看不出来?”
钟忆笑了笑,没有回答。
铁矿的硬度什么的,对他来说和那些玉石没什么区别。以他现在的控制力,完全能做到将水流缩小到凿子尖端,充当刀刃的程度。以那种速度去控制水流做切割,基本就和所谓切割机差不多了。
而雕像的话……说真的,就连他自己都不太看得出来到底刻了个啥,因为那雕像根本就是扭曲的,仿佛是他将燥怒刻入其中之后的产物。
雕像上小下大,却分布着无数的枝桠,偶尔有个枝桠长得像手,又偶尔有几个像脚,交错间,只能觉得诡异和神秘。一个在恍惚中被刻下的雕像,能被分辨出这些已经很不错了,说明雕刻的人至少还留有一点理智。
钟忆站起身深呼吸了一会,重新将雕像拿回来,说道:“那我就先走了,替我向大叔问好。”
舒茨也没有多问,而是点点头答应道:“当然会的。”
……
再次走上蒙德的街道,一切已是繁荣自由的景象。
钟忆转过拐角,便发现空和派蒙站在凯瑟琳面前在聊着什么。
“……金发……衣着不同寻常?嗯……”空疑惑地耸了耸肩,“确定不是在说我?”
“我很确定,因为来询问的市民都说他是一个陌生人,很高大呢,大概……这么高。”凯瑟琳说着,大概比划了一下那人的身高,可以从手势看出,那人要明显比空高出很多,大概是成人的体型。
“你们在聊什么?”钟忆凑近了问道。
“钟忆,你好些了吗?”派蒙见来人是钟忆,不免有些担心。
“嗯,好多了。”钟忆伸了个懒腰,“或许是[自由]的风在让我平静吧,那家伙知道我们回来了。”
“我们在聊蒙德城新出现的金发陌生人,据说他穿着非同一般,还很高大,好像还带着一只眼罩。”空知道“那家伙”指的是谁,不过他没有就在这大街上聊天,而是接着前面的话描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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