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林一走,周静就关门关灯,一个人坐回自己的座位,在那里发呆。
顾林分析得没错,周静的确是从今天看完会场往外走的时候,就不对了。
在走廊上,一股热流奔涌而出,吓了周静一跳。
月事刚刚过去,别的不会是这种感觉,除非……
周静还没跑到厕所,心已经沉下来了。
在厕所的隔间里,内裤上似曾相识的样子,让周静呆在原地好久回不过神来。
……
性病已经过去快八年了,不可能是复发。
只有可能是新的感染。
刘丰这么长时间,除了接送孩子,整天在家打游戏,连门都不出啊!
“……”
周静站在厕所的隔间里,呆呆地站了好一会儿,她忽然有些想笑,可还没等笑出来,眼泪却先流下来了。
……
自从给金妮租房子的事情败露之后,周静和刘丰的夫妻生活,已经过逐步过成了点卯式的,过个十天半月,刘丰有时候会问:
“咱是不是该办事了?”
“……”
然后两个人回想确定上次的时间,觉得差不多了,就上床走程序。
周静和刘丰的在床上的程序,也是简化过后的程序,没有了开始前的撩拨,也没有了结束后的温存。
一是秘密被揭穿,周静闹过之后没有离婚,刘丰心里放松了,以为这件事就过去了,没有必要上赶着装了,再一个,和周静这么多年,早就没了激情,和金妮之后,刘丰确实对周静殷勤过一阵,那也是在内疚的基础上,现在,内疚早没了。
刘丰是这样,周静也好不到哪去,开始是对性病的恐惧,后来又加上对刘丰在外面养女人的怨恨,周静有时候会在中途分神,因为她无法确定现在的刘丰在外面还有没有女人。
刘丰觉得周静在床上无趣,周静觉得刘丰敷衍的态度可疑。
然而,俩人谁都不说。
……
外面的天已经暗下来了,校园的路灯亮了。
周静站起身,在黑暗里做了一个长长的深呼吸,从办公室锁门出来了。
周静回到家的时候,快晚上七点了。
刘丰照例在书房打游戏,晓松一个人在客厅看电视。
周静放下包,换好拖鞋,走到客厅问儿子:
“晓松,吃饭了吗?”
“没。”
晓松眼睛看着电视说道。
周静没说话,她起身走到厨房,看见厨房冷锅冷灶,刘丰中午吃剩的面条还在锅里,就那么敞着,连锅盖都没盖。
周静皱起眉头,她端着那半锅面条去了厕所,哗啦一下,全都倒进了马桶。
周静拿着那只空锅往厨房走,刘丰这时候从书房出来了。
“你把面条倒了?”
刘丰看见周静手里的锅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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