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胆子不小,朕恕你,这下可以说了吧!”皇上不明白这个臣子要说什么,可对他喜爱还是允许他说了。
“奴才斗胆请皇上开海禁。”
康熙沉了脸:“你私自炼铁一事朕还没有处置你,你倒是又来挑战朕。”
“皇上今日纵使要杀了奴才也请皇上听奴才说完,奴才说完了哪怕是死了也安心了。”林烨磕头。
“皇上国外不得不防啊皇上,国外来的传教士皇上也知道还甚是了解,可皇上您了解他背后的国家以及国家的实力吗?清朝入关以来臣认为国力在下降,不说朝堂之事,就说汉族对满族的影响都特别大,皇上先别发火,皇上先想想自从您登基您知道多少贞节牌坊,寡妇再嫁本就是人伦,可有些人罔顾人伦逼着女子守寡,我朝还有多少人找不到媳妇,但说对人口增长就是不利的,人口多了才是国家,要是没人了国不成国家不成家,到时候只有灭亡,盛唐时期是多没好,可明朝为什么灭亡,那是打清从马背上打下来的,皇上为何断定国外那些野毛子不会拿着枪炮开着大船来打我们,我们不开海禁他们就不来了吗?臣斗胆问皇上,当初满清入关是明朝皇帝邀请你们来的吗?皇上也见过了地球仪,那么他们没有野心为何会绘制全球地图?一句古话说得好,最了解你的是你的敌人,可皇上我们一点都不了解国外,传教士一面之词不可信,万一他们是来麻痹大清皇上信了他们计策就得逞了。”
“你放肆!沈佳睿宁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如此信誓旦旦,你告诉朕传教士说大清国力无双是哄朕高兴?!”
“皇上谁会派出一个知道国家机密的人来传教,如果大清有这样的人,皇上放心他出京吗?更别说出海出国了,他们当然要夸大清,让大清放松警惕,发展自身,让大清继续关上国门不与外界交流,等他们发展起来战船开到大清那么大清就是他们囊中之物,传教士带来的战船模型皇上怎么就认为那是国外最先进的,要是奴才,奴才也会拿出一些淘汰的东西麻痹敌人,比如说火铳,奴才之所以会改进炼铁方式,也是因为目测在一处黑市得了一支能连发的火铳,皇上三思,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打听外国局势再发展自身啊皇上。”
见皇上沉默不语,林烨继续道:“奴才在找这些的时候也找到了其他的消息,一个从海上回来的渔民说他曾经被倭国虏去做过苦力挖矿,他曾偷听到矿去管事说过那个银矿要挖上百年都不可能挖完,他听的心惊胆战,后来找了几回坐上他们的渔船才逃离那里,回京之后他怕被当做奸细,也不敢声张被倭国俘虏一事,还是奴才的人去沿海打探外国的消息时无意间见他喝醉套出来的,而且他还说出倭国已经用上了其他国家买来的火铳装备矿山的守卫军,那东西吓人得很,打出去就像是打雷一般,且被打到的人几乎没有完好无损的,此人已经在来京城的路上了,皇上大可以宣他来问。”
“皇上如果有一天这些人拿着枪炮闯进大清,大清危险啊!皇上这东西虽然危险可我们不能没有,东西危险了咱们可以管控,就是不能被动挨打啊!皇上咱们不得不防啊!”
话赶话就说到这里了,先前打算在雍正朝才说的,还真是计划赶不上变化!
林烨跪的膝盖疼,说话也越来越悲怆,倒是让康熙松动几分,她作为一个华夏人在有能力有机会的情况下她还是想救一救这个时代。
不过说起来康熙也不是那种听不得难听话的,就在去年康熙还跟马齐在朝堂上互殴呢!见康熙确实没有发怒的意思,她心里也松了一口气,要是真的牵连家人那就玩脱了啊!一时冲动,这样的事下次一定不能再干了。
康熙仔细打量这个年轻人,心里不舒服,这是在质疑他的决策吗?
“你说了那么多,茫茫大海他们如何能过来?”康熙还是不想开海禁。
林烨疑惑一下反问道:“奴才见过在宫里也见过几个外国人,南怀仁,汤若望,甚至还有人在海关做官,这么多人都来了大清,那就说明他们已经知道了海上的航线,只要造出足够大的船,那么来多少人不行?”
皇上看沈佳睿宁的眼神仿佛在说皇上你糊涂了不成,他就觉得心梗。
可细想起来,沈佳睿宁的话又很有道理。
“那连发的火铳带进宫来让朕一观。”
“是。”林烨出了乾清宫,在侍卫的监视下,到了一处小别院取枪,这确实是她从黑市得的火铳,只是最多打五枪就有可能会炸膛,可也是进步了不是,好歹他是连发枪。
当康熙看到林烨连发三枪连中靶心时,那些话也在耳边挥之不去。
这东西在如果在战场上,有一支百人的军队都能打的对面丢盔弃甲。
回到宫里,康熙看着依旧跪着的林烨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皇上戴梓不能死,如果他死了,那么大清将不会有人做出好的火铳,就算有人做得出来,那么我们将会落后国外多少?刚才奴才用的那种火铳都有可能是外国淘汰了的,倭国金银矿多,大阿哥武艺超群,是带兵的好苗子,倭国就可以作为咱们第一个试炼火铳的地方,奴才今日说的不少也就不怕皇上不喜,皇位只有一个,可皇上千秋万代,底下的阿哥也越来越多,越来越年长,何不放他们出去闯,地球仪上可不止一个大清。”
“海上凶险阿哥们如何去得?”康熙怒目。
林烨差点翻白眼忍了忍才抬头和康熙对视:“皇上,做什么事没风险,大阿哥和前太子相争没风险吗?”
“那怎么能一样,左右有朕在,他们还敢弑兄杀弟不成!”
“那臣斗胆,皇太极当年知道打江山有危险吗?”
康熙皱眉。
林烨再接再厉:“皇上认为什么事没风险呢?是一辈子在京城被圈禁还是活在皇上的羽翼之下,皇上能护着他们到几时?”
康熙沉默几息盯着林烨头顶道:“沈睿宁你胆子果然不小。”
“皇上是第二位这样说奴才的人。”
“哦!还有一个是谁?”
“九爷,那日他请奴才喝茶,几次夸奖奴才胆子大。”
“呵,你还真是不怕死。”
“奴才怕死的,奴才的大儿子才四岁,小儿子才三个月大,正因如此奴才才要说,不然这些就是下一辈或者下下一辈的人来做,总是要人做的,奴才既然有这个能力那么奴才就不能装作不知道。”
“你倒是赤子之心。”
“皇上夸赞奴才愧不敢当,只要皇上不处置奴才,奴才就知足了,要是今日之事牵连嫁人了,奴才是真的万死难辞其咎,幸亏皇上仁爱,正因为做了父母才体会到了皇上的拳拳爱子之心,现在大清国富力强,皇上才会是诸皇子的后盾,皇上不是也怕继承人心狠才犹豫不决吗?皇上这是个好机会,大皇子二皇子正当盛年如今日日在府里抑郁不得志,我都替皇上心疼…”林烨说起来就有点收不住。
康熙听得糟心,朕是天子还是个老头子,不知道比这小子多吃多少年的饭,不耐烦听他啰嗦打断道:“行了,朕回去考虑考虑,你也别回家了,带着你的人这段时间住在宫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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