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世事无常。
沅棠打开那封信,粗略的阅读了一遍,大概是说让三公主自己好好活着,不要指望帝王能对她有所弥补等等。
“三公主是看不到了,她已经去找你了,你亲口对她讲吧。”
沅棠手中白光乍现,信封被瞬间吞噬,消散不见。
“上神,其实我一直有个疑问。”十七看着沅棠的动作开口。
“问。”
“按理说您的神力应该被限制使用,可是看您的样子,好像一点都没有顾忌世界神力。”
“我也发现了。”沅棠若有所思的回答。
她也发现世界神力似乎对她颇为纵容,虽然确实封印了她的神力,但是还是给她留了一部分,让她不至于做什么都束手束脚。
“管它呢,这样也好。”
有就用着,沅棠才不会去纠结那些没用的。
这几日,沅棠每天靠着自己的‘尖酸刻薄’在皇宫中过了两个月的好日子,终于等到了出城那天。
“你到了那边好好保重,也别忘了你是南阳人,朕会不时给你传信的。”
这句话很有暗示意味啊,就是不仅利用她解决敌国外患,而且还让她帮忙,包括且不限于窃取情报等一系列送命的高危事情。
“皇上,您知道儿臣名字吗?”她穿着鲜红的嫁衣,这一身甚至比三公主的命还贵。
“……”皇上张了张嘴,却没有回答出来。
沅棠苦笑一声。
你看,他想到了利用她,想到了让她窃取情报,却唯独没有考虑她的性命,没有记起她的名字。
“我以为这些年受的苦,足以偿还您的生育之恩了。”
沅棠转身上了马车,没让任何人搀扶,自己提着厚重的嫁衣掀开帘子进去了。
东离来接亲的使臣告别了南阳帝,一行人踏上了遥远的路途。
南阳帝皱着眉头看着远去的车驾,总觉得事情有些脱离控制。
“父皇,等等!”远处传来伊落樱的声音,南阳帝回头,自己宠爱的二女儿正坐在马车上焦急的大喊。
“怎么了?落樱。”
“父皇,三妹走了?”伊落樱拉着南阳帝的衣袖
“对啊,怎么?你有话想对她说?”
他教出来的女儿就是善良,虽然平时不怎么接触,但是还想关心一下别人,跟那个白眼狼可不一样。
“啊,好吧。”伊落樱有些懊悔,早知道刚才就不让他们避让人群了,来晚了一步。
没想到她那张脸这么合她心意,倒是让她在皇宫自在了这么多年,罢了,且先放过她。
沅棠坐在马车上,吃着十七准备好的糕点,品着茶,看着话本里撕心裂肺的爱情,心情还蛮好的嘞。
而十七则在旁边呼呼大睡,时不时响起几声鼾声。
上个世界在沅棠身边待久了,如今不太习惯回到她的识海里了。
马车里岁月静好,马车外,队伍的最前面,两个骑着马穿着盔甲的男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君主不是说不用派人来接嘛,将军干嘛还让我们来,这么远,我脸都晒黑了,我夫人又该嫌弃我了。”
中年男人摸了把自己的脸,撇了撇嘴,这个是鹤川身边的副将,公孙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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