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的流逝,带来的不是喜悦,而是一场揭发的丑陋。
“你什麼你,我只知道毁了黑峰寨是我的任务。”若兰无情道,人的七情六慾在她身上似乎完全找不出。
有的只像是一具最冷情的傀儡,没有属於人的情感,就如黑峰寨当家最熟悉的“人形”。
“就算出卖你的身体?”席拉心寒。
“没错,就算出卖我的身体,就算杀了一堆无辜的人,只要為了完成任务我什麼都可以拋弃。”若兰说得简单。
“你受伤的事是你自己伤的。”席拉简直不敢相信,就為了混进黑峰寨竟然不惜杀了数十条人命,他还以為她只是一个卧底,他真的是瞎了眼才会看上这个蛇蝎美人,席拉啊席拉,你真的是一个超级大笨蛋,竟然為了一个女人赔上黑峰寨的弟兄。
席拉突然颓丧瘫软在地,任若兰举起刀刃也不加以反抗。
“你这个笨儿子。”拉雅芭拏一个挺身替席拉硬生生的挡了一剑,幸好是刺到手臂不致重伤。
“妈?”他一楞,望著他爱的女人,“你竟然伤了我妈?”他一跃而起,想拿下她却发觉浑身无力,“你……”
“我在饭菜中下毒了。”她轻轻划开一个笑痕,令人寒颤。
“呵哈哈哈。”席拉突然放声大笑,笑得拉雅芭拏以為她儿子受了太大刺激精神失常了。
“你笑什麼?”若兰尽是不解。
“笑你中计了还不知道。”席拉笑得眼泪都飆出来,“笑你连自己中毒都不知道。”该是畅声快意的笑声从他口中发出却是让人听起来有莫名的悲意。
“你说什麼?”若兰突然逼近他的身边。
“嘿,抓到你了。”席拉该是虚软无力的身躯却紧紧的箍住若兰靠近他的柔软身子,挣都挣不开。
“你做什麼?放手。”若兰大怒却拿他没輒。
“呵呵,不放,这一生都不放。”他自嘲的狂笑出声,笑得让人悲伤莫已。
哈哈哈,这是报应吧,他这一生操纵了多少冰冷的“人形”,结果到头来却死在他最爱的“人形”上头……
“不……”拉雅芭拏清楚的看到席拉手中握著剑高举用力的从若兰背后刺穿,透过她的前胸直达他的后背,她想阻止却虚软无力,她知道她也中毒了,她只能眼睁睁的看著儿子失血过多而慢慢的死去,亲生儿子死在她面前的刺激过大,下一刻她就晕了。
等她醒过来时,黑衣眾都已没什麼大碍,而且也把席拉的后事处理好了,至此她终於接受席拉已死的消息,事后她便把席拉唯一留下的独子,烈农和她收养的儿子,莫休得奴一起从“黑骑居”接回来,黑骑居是训练黑衣眾的地方,也是她在若兰进入黑峰寨后把烈农他们送走的地方。
在席拉死后,烈农又太小的情况下,她便成了黑峰寨最高的领导人,“太君”就是黑衣眾对她的尊称,这也是黑峰寨突然停止活跃的原因。
至於莫休得奴是在烈农五岁时她收养的乾儿子,当时他只有十岁,她看中他是因為莫休得奴从小就疼爱烈农的原因,只是她没想到的是这种疼爱弟弟的手足情在他长大后会转成另一种情爱,所以她放手让烈农轻易的逃离他的家“黑峰寨”,也预料的到她得承受另一个人的怒火。
莫休得奴被烈农逃离他身边的事搞的浑身怒焰,首当其冲的就是间接造成他离开的“帮兇”,也就是黑峰寨的最高领导人“太君”。
他被怒火掩住理性,丝毫不理会太君的尊崇身分,也忘了什麼是礼貌,他只想找人兴师问罪,或许在他心中除了烈农说的话以外没有人可以命令他,就算是他的“妈妈”也不行。
“你為什麼要这麼做?”一入门,没有一声招呼,他一开口就是要一个答案。
拉雅芭拏似乎早就知道他会来,一点都没被他无礼的问话吓到,“坐,我们好好谈谈。”她不慍不忙,桌上已经倒好两杯茶,表明了她的聪慧,刻满岁月的容顏依然慈祥。
“有什麼好谈的,我只想知道你為什麼要帮『他』?”这个“他”他说得咬牙切齿,指的当然是林书尧。
第一次见面他就知道林书尧这个人是个祸害,不仅骗走少主的友情还打动她替他帮忙,他早该在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就先把他解决的。
“他是个可靠的人,把烈农交给他,我相信对烈农一定会有助益的。”拉雅芭拏慈祥依旧,丝毫不因他无礼的话而动怒,她老神在在的拿起桌上的热茶啜了一口,在烟雾裊裊中说出她的感想。
一想起她找林书尧密谈的那次见面,由他的谈话中她发觉林书尧并非如他表面表现出的那般嘻皮笑脸,相反的,她觉得他是个心思细密的人,不需多说,他便已然明了她所想表达的。
只是对莫休得奴的肯定,但事实上,她也不知道把烈农交给他真的好吗?或许她赌的只是他偶尔不自觉流出的情感吧?!
在他嘻笑的面皮底下藏著是不可令人识破的深沉,看似亲切随和却是无情的另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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