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瓷就站在那里,远远的看着她的父亲,像是一个牵线木偶一样,艰难而又缓慢的移动着,每走一步,仿佛都耗尽了她的心血,脚步迟疑而又坚定,明明距离父亲的位置并不远,可是要走过去,却也花费了好大一番力气和时间。
来到白父的病床前,看着他那张毫无血色且苍白的脸,白瓷再也忍不住眼泪了,只是眨了眨眼,眼泪便扑簌簌的落下来,不大一会儿,便模糊了她的双眼,眼前雾蒙蒙的一片,什么也瞧不清。
她费力的擦净眼泪,来到父亲的身边坐下,看着他紧闭的双眼,没有起伏的胸膛,心中情绪复杂万分,鼻头一酸,眼泪再次不听话的落了下来,就像是不要钱的珠子,一直流个不停。
眼泪是怎么也流不完的,擦也擦不干净,白瓷索性不再管它,只是握着父亲冰凉的手,透过泪眼模糊的双眼,雾蒙蒙的瞧他,似乎是想把他的身影刻在脑海里,这样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白瓷蹲在一旁,虽然白父身体已经衰竭,但是不至于突然暴毙,她眸色微寒,她父亲的死一定有什么她忽略的地方,白瓷握着白父冰凉的手,身子微微颤抖。
到底是谁?公司里的人,还是白秋水和张悠?
白瓷突然意识到什么,她擦干眼泪,站起来,因为蹲的有点久,脚有点发麻,险些有点没站稳,正好碰到了一旁的输液架,因为白父出事,张悠为了表现夫妻情深,没少带着白秋水在医院又哭又闹,白瓷来了之后张悠和白秋水也作够了。
病房还没有来得及收拾……
白家是研究机器人的,所以白瓷对机器还是了解一点,白瓷反锁上房门,打开那些医疗器械,检查一些数据。
她眉头微蹙,白父不是正常死亡……有人做了手脚。
白瓷看着白父安详的睡容,脸色微寒,她父亲莫名重伤,这件事还没有查出个头绪,就在医院被人杀害了。
是害怕白父醒来说出真相动手,还是另有原因?
白瓷环顾四周,看到没有来得及收拾药瓶,她不懂药理,今天白瓷背的一个简单的双肩包,她拿下药瓶刚准备装进包里。
“白小姐……”
护士拍门的声音下的白瓷一跳,手里的瓶子摔到地上。
白瓷打开门,主治医生看着碎了一地药瓶,眸光一闪。
白瓷垂眸……
“有什么事情么?”
“白小姐,让白先生……”主治医生声音有点凉。
白瓷看了一眼说话的男人,垂下头声音带着点寒意:“住院费没交么?”
“是交了的……”护士迟疑的开口。
“出去,我要和我父亲单独待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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