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要是去请假,他实在张不开嘴。
他暗暗叹了口气:看来上山采药的事儿得往后拖一拖了,实在不行就等贮草结束,往回运草的时候再说吧。
当全心全意投入一件事情时,时间仿佛插上了翅膀,飞逝而过。
一眨眼就是一个上午,一眨眼又是一个下午,再一眨眼又是一个晚上。
日月交替,也就眨了九次眼,三天的时间就悄悄溜走了。
这天早上,王富兴正专心致志地割着草,突然,姜小海粗声粗气地凑了过来。
“队长,我有个意见得跟你提提。”
“哦?什么意见?”王富兴抬起头,好奇地问道。
“你不是说割草前十名能得双倍工分,每人一堆草,贮草结束后比大小吗?可有些人做法不太地道啊。咱们队里不少是父子、兄弟一起来的,那他们怎么算?比如海家父子,是算一个人还是算两个人?”
“这还用问?当然是算两个人了,不是说好了一人一堆草吗?”
“那我今天怎么看见海老大在帮海生割草呢?”姜小海有些不满地说道。
海老大除了割草之外还要做饭,加上年龄也大了,当然争不到前十名。
所以他就动了个心眼,一有闲暇就去帮自己儿子割草,才三天下来,海生的草堆已经远远超过同辈。
这等于开了个不好的头,现在一家人来了几个人的,都玩儿起了舍一保一,舍一保二。
王富兴听了姜小海的反馈,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这还真是个问题,如果不及时解决,势必会影响社员们割草的积极性。
本来工分奖励是好事,如果做不到公平公正,最后搞不好会变成坏事儿。
当吃饭的哨声响起时,众人纷纷挺直了因长时间劳作而发酸的腰杆,缓缓走向那顶熟悉的军用帐篷。
去吃饭前,他们需要先回帐篷放好手中的工具。
帐篷内弥漫着一种沉默的氛围,大家似乎都失去了交谈的兴致。
他们动作机械地放下镰刀,随后又走出帐篷,准备前往食堂。
就在这时,涂志明忽然察觉到一丝异样。
他猛地回头,目光定格在帐篷顶上——那里原本晒着的黑狐狸皮竟然不见了踪影。
“我的狐狸皮怎么不见了?大伙儿谁帮我收起来了吗?”涂志明大声问道。
众人面面相觑,全都摇了头。
海生说:“能不能被风吹掉了,咱们绕着帐篷找一找。”
帐篷周围找了一圈儿,黑狐狸皮踪迹不见。
“这是被人给……偷走了?”
“不能吧!咱们村儿以前可从没出过这种事!”
“以前没出过不代表以后就不出,大伙儿又不是不知道这黑狐狸皮可金贵着。”
“听说一张上好的狐狸皮,供销社那边收购价就在二十块钱。志明这张狐狸皮完好无缺,妥妥的上等皮子。看来这是财帛动人心了。”
一时间,众人开始议论纷纷。
陈春来面露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应该不会吧?能不能是被啥动物给叼走了?”
郭谝子拍了下陈春来的肩膀,意味不明的说道:“说的对,可能就是被啥动物给叼走了,兴许一会儿还给送回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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