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墨浑身都是酒味,跟泡在酒缸里没什么区别,明爵说什么都不愿意她借酒解愁,但她挣扎的力度也不小,他只好用力地抱紧了她,让她的下巴靠在他的肩膀上。
他顾不上右手吊着绷带,拍着她的背安慰着,放低声音,如同催眠:“不要怕,那件事情已经过去很久很久了,现在有我们在你身边,哪怕天塌下来,也有我们帮你撑着。”
他说得柔和,能够轻易地直达人的心里,话语里的坚定,更是给了她丝丝安全感。
“你如果累了,就睡一会儿,睡着了,就什么都不想,不会难过了,睡吧,不要想其它的……”
在他安抚的话语、动作下,惜墨渐渐安生,双眼皮子似乎都在打架,慢慢地合上。
直到最后,她缓缓睡了过去。
因为之前那一扑,明爵腿上的石膏都已经碎裂,这会就好像有千万只蚂蚁一样,在不停地啃噬着痛处。
他冷汗涔涔,面色狰狞一瞬。
几乎是一秒钟不到的时间,他就已经将自己的面色调整过来,强忍着痛楚,轻缓地安抚着惜墨。
直到惜墨的鼻息渐渐沉稳,他才小心翼翼地看向已经来到面前的凌非和陶奕,轻声地道:“先把她带到她的房间休息吧,这里的空气不是很好……”
凌非和陶奕一同小心翼翼地去扶惜墨。
因为要将惜墨送回房间,但又不可能一直这样扶着,很快,凌非直接将人抱起。
明爵看到这一幕时,心下黯然。
如果不是他手脚都伤着,这会将她抱往房间的人,应该是他。
凌非可不知道他心里的想法,他这一抱,可是单纯得很,直到他将惜墨安置好,留下陶奕照顾,才匆忙回到客厅。
当他扶起明爵时,一眼就看到了他右腿上的异样,眉头都打成一个死结,颇是担心:“你石膏板都裂了,怎么还在那儿死撑。”
明爵这会浑身无力,右手动都不敢动一下,被凌非扶上轮椅后,他痛得额头都冒出了冷汗。
他并没有忘记回答凌非的问题,连连叹气:“惜墨自己撑不住,我
能不帮她撑吗?”
明爵看了看自己的右腿,又看了看自己动弹不得的右手,心里叹息不已:之前出事时,他还庆幸着有这样一个机会,可以被她照顾,可以和她有时间相处。
可是现在,他忽然觉得这石膏什么的,都有些碍眼了。
与其让她来照顾他,他更愿意自己来照顾她,起码这样,能够给她一个避风港的地方,让她不至于如此难受……
只是,千金难买早知道。
对上凌非那透着忧心的眼神,他带起一抹笑容:“没事儿,这点小事儿不打紧的,反正还有两天就可以拆了,现在就当练习一下,提前拆了这玩意儿的滋味。”
凌非听着他自我安慰的话语,翻了个白眼,连连摇手:“得了得了,你可别说了。”
他都要听不下去了。
明爵勉强一笑,脸色也显得更加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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