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溪宛操练出来的将士不比边境厮杀的将士差,甚至比起来每天披甲带刀的京城禁军还要强上一些,倒不是说禁军实力差劲,而是云溪宛的将士着实磨砺的很好,每天三绕山,屏息,挨打,站桩,走拳,拼刀,一天六个时辰训练,京城与边境,无一方能比的上。
好将士是练出来的,江渊对这一点深信不疑。这也间接导致云溪宛的将士受尽了苦头,巴不得早点出山干活,不在遭这个老罪,而现在,他们得到了这个机会,可以说是格外珍惜。
知味酒楼扑了空之后,这百人的队伍再度分散,而后一头扎进朱雀坊寻常的衣衫却自带将士气质,虽与坊间的贩夫走卒格格不入,却也没引起太大轰动。
并不推崇地摊式搜索的领头人,让手下事无巨细不可打扰百姓,所以坊间就出现了零散爷们扎堆进中年妇人聊天的场景。
约莫过了一炷香的时间领头人接到了来散去朱雀坊十来名将士的禀报,其中只有一个得到了相关消息。
“这么说来,那人是朝着京城去了才对,通知所有人,五人一队,三十人留守朱雀坊,其他人分开赶往皇宫,记住,不可靠的太近!出发!”
“…………”
皇宫中,江渊已经被松绑连续被绑了一天江大世子感觉自己的手脚都要退化了,顾不得在皇宫里发牢骚,他跟李清平打了个招呼就出了皇宫,刚走出武门,一袭紫衣的苍灵就神出鬼没的来到了他的身边。
“少爷,对不起,这件事……”
“没事儿,我这不好好的吗,先别说这个了,回云溪宛再好好聊,马车有没?”
江渊不是很在意自己的遭受,除了脖子上的一条血线之外,其他都是无伤大雅。
“准备好了,就在前面”苍灵咽下去到了嘴边的话,她来认错江渊不是很理解,毕竟杨修远的事儿是他自己让苍灵帮忙的,人情这种东西用了就的还,霍言被人支开不是巧合,估计又是京城的那几个棋手再捣鼓,至于目的为何,暂时还只能管中窥豹。
上了马车,江渊闭目凝神,还没出城,江大世子就倒在了马车中酣睡过去,驾车的苍灵五感灵敏,听见声音之后便逐渐放慢了速度。
和李清平谈条件的周明皇胆大心细,做完交易之后更是一点不虚,即使他的手头已经没有江大世子的人命作为威胁。
“南清天子,爽快人,怪不的外边都说你这位帝王讲规矩爱惜羽毛,今日一谈,不需此行呐”周明皇起身说告辞话,莲花池边已经是剑拔弩张,但偏偏这个周武遗孤视而不见,跟个没事儿人一样。
“下次见面,孤便不会对你有任何怜悯”李清平依旧坐着,但是抬了抬手,隐藏在暗处的金甲卫悄然散去,周明皇一愣,而后大笑一声转身离去。
张忠祥在天子身后站着心中有些不解,李清平似是知道自己身后的这位老太监有话要问,淡漠的看着莲花池内的鱼儿,他道:“是想问孤为何饶他一命,觉得孤心肠不够狠,放虎归山不好”
后面没有声音。
“周明皇不怕死,或者说他想死在孤的手下”
“想死在皇主手下,这……”张忠祥有着诧异,一个亡国之君的儿子,好不容易有了报仇的机会,怎么会有这种心思?
“他山之石,可以攻玉,这个周明皇说不定可治天下”
李清平基本不夸人,江渊这种只有小聪明的人在他嘴里也不过是尚可。
江渊出城而去,负责关注京城消息的锦衣卫本该记录消息汇报总部,但驾车的一袭紫衣让他们纷纷退避,锦衣卫最大的头头在,他们可不敢擅自作主。
朱雀坊留下的云溪宛将士瞪着两眼时刻关注此处动静,本来打算通报江渊消息的人没了动静,京城的将士也同样没有得到消息。
湛蓝男子面带笑意的从午门中走出,身后的五短汉子明显放松了许多,早早就等候在午门处的云溪宛将士看见这个带着汉子的年轻人,心中当即就敲定了此人就是抓走自己少爷之人。
“所有人准备!目标湛蓝衣衫男子,不求杀死,生擒最好!若是禁军插手,不要恋战”
领队的汉子交代完毕,听候吩咐的手下便四散开来传递消息。
“公子,东西已经拿到,我们尽快离开京城吧,若是被李清平发现玉玺为假,怕……”五短汉子闷闷出声,虽说几人已经走出京城,但这种欺人瞒世行为,让他这个周武将士心中很是不舒服。
“发现为假?天大的笑话”
周明皇真小人不是伪君子,一声嗤笑过后,他轻声道:“假做真时真亦假,传国玉玺在周武之前便已消失不见,我父皇尚未见过,他李清平怎知真假,何况此玉玺也是亡国之物?”
五短汉子知道自己公子能听懂自己是什么意思,他家公子即然不愿意提出来,拿那他这个做下人的除了闭嘴,还能如何?
“小武,我知道你们心中有坎,本皇子又何尝不是?周武重气节铮铮铁骨那是死了也要留住的东西,李清平之所以说出临了的那句话来,何尝不是给周武气节尊重,话虽如此,可若没了性命,骨气又能值个几斤几两银子?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写史书的官儿可不在乎我等亡国之人的事儿,他李清平号称爱惜羽毛,方才坐下谈生意之时,他又说了什么,做了什么,这位帝王若是传闻可靠,我们这点小打小闹了不值得被记录下来”
周明皇看的明白,倒不是说他不要脸,相反,他就是太爱周武的民族气节,才甘愿坏了自己的名声也要和李清平做了这桩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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