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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第2页）

“咳咳……你……不会吧？”素衣艰难地转了过来。

没办法，万一她置之不理，这丫头一时冲动，真下手了怎么办？她的小命可是很脆弱的！

暄和似乎没想到素衣已经能开口说话，脸色瞬间有些不自然。

素衣不由得暗笑。

这样笨的一个丫头，居然还敢说什么灭口，只怕当真给她这个机会，她也下不了手吧？

“你怎么知道我不会！”看到素衣揶揄的目光，暄和愈加尴尬。

素衣动了动手指，暄和忙伸手握住，记起当下的形势，慌忙就要甩开，素衣却已经紧紧握住，不容她挣脱：“傻丫头。”

只有三个字，轻而易举地让暄和红了眼眶。

她知道。

原来不必多说，她什么都知道。就像昨晚明知程四给她的是什么，她仍然毫不迟疑地吞吃下肚一样，她的眼睛什么都看得清楚，嘴上却什么都不说。

是因为……怕她为难吧？

她知道每个人的辛苦和无奈，知道每个人的牵挂，可是……她什么时候可以爱惜一下自己？

这样的主子，实在让人心疼……

今晚就要离开吗？离开这是非之地，是否就可以当真彻底远离了是非？

以后的路只怕也未必好走。想害她的人必不会少，只愿自己以后，可以认真地在她的身边，做一个合格的丫鬟吧。

第一百二十二章　你究竟是谁

更新时间2014…7…20　20：19：07　　字数：2208

素衣醒来的消息，并没有通知任何人。

无人问津的境遇让菡香十分纷纷愤愤不平。素衣却不信默翰是不知道的。

任征鸿分明在为他做事，一举一动怎会逃得过他的掌控？

只怕就连任征鸿如今的决定，也是他授意的吧？

放她离开，也许是她没有什么利用的价值，也许是他不屑用什么卑劣的手段，也许是他对她最后的仁慈……

总之对于默翰，她是感激的。如果说人一生总要遇上几个贵人，那么默翰王子，应该便称得上是她的“贵人”了吧？虽然这个人一直让她觉得很别扭，但是不可否认的是，他的照应，让几乎已经走投无路的她，逍遥自在地过了那么久清净的日子。

虽说海阔天高，但她一向有自知之明。若无人庇护，再高的天再阔的海，也只能成为她的葬身之地吧？

只是如今，她终于还是不得不走一个人的路了。

如此也好。

一直以来，她都是靠着别人的庇护活着的。自由的滋味，当真是不记得了呢。

站在辽阔的天幕下仰望星空，总会产生沧海一粟的渺小感。却也正是这样的卑微，才可以让人放下那些不必要的小伤感，勇敢地一路前行。

“走吧。”收起心绪，素衣仍是无悲无喜的淡然。

身子还是孱弱得很，由暄和姐妹一边一个稳稳地扶着，任征鸿将马车赶了过来，帮着菡香将原本便不多的行李搬了上去，一声鞭响，就算是向这片在最艰难的时候收留了他们的草原，做最后的告别了。

无人想留，无人相送，素衣坦然接受了这样的现状，仿佛这才是人生常态。

北番人对于离别一向洒脱，不像南人，说到离别，定是又赋诗又折柳的，死别已吞声生别常恻恻，非要把人腻歪死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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