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乎的,从始至终,只有一个人。
而那个人,早在三百年前,便死在了他面前。
好半晌,顾白才道:
“这样也好。”
他长长叹了口气:
“只要谢沉舟不出手,对我们来说,便还有机会。”
沈明朝低眸凝着腰间的储物袋,没有说话。
“对了,今日新弟子入门。”他又问沈明朝,“你要看看再走吗?”
沈明朝起身:
“不必了,此去蓬莱路途遥远,我即刻便启程。”
顾白同样起身,与他并肩向外走去,直送到山门处,方才沉声道:
“一路保重。”
沈明朝轻声道:
“桑念的墓还劳烦师兄多去看看,她喜欢热闹。”
顾白:“……好。”
沈明朝不再犹豫,径直离去。
前方,几艘仙舟早已准备好,出征的弟子们严阵以待。
恍惚间,场面竟与当年出发去群英会时莫名相似。
顾白望着他的背影,轻叹一声。
“欲买桂花同载酒,终不似,少年游。”
“物是人已非。”
山门旁,正排队测灵根的少年们好奇张望。
“快看快看,那是沈明朝。”云绮压着嗓子对桑念激动道。
各种意义上都瞎了的桑念:
“……好吧,我尽量看。”
云绮:“沈明朝不愧是大师兄,这沉稳的气质……”
桑念幽幽道:
“这句台词你已经说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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