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徐辉瞠目,心中涌上恐惧的可能性。
薛氏轻语如柳絮,看似轻飘实则凝沉,令徐辉心头郁结如磐。
“尽早和你夫人分开为妙,毕竟对方有孕育子嗣的机会,而你,此生难以成就父亲之道。”其笑容冷淡,让徐辉几近失控。
“不,这不可能,绝不可能!我不信,我没问题!若有问题,薛成安何来腹中孩儿?”
“嗯,此事我也甚感好奇。”薛氏眉梢一挑,“不若现在找她,看看薛成安身在何处?”
此刻,薛成安与凌晨相伴。自凌家长辈接纳她后,两未婚妻感情渐深,期盼能早日重新举行订婚典礼。
“晨郎,奴家近日好想念你。”私人会馆池边,她着泳装,年少而体态盈好,面带万千娇媚。“不知郎君想念否?”
凌晨握住她的手指。
“自然,我时刻思卿。”少年面容俊美,眉目含情,唇齿柔软,显其接吻技长。薛成安感受到指间触感,更偎于凌晨怀中,“晨郎,我好想每日与你相见。”
凌晨轻轻挑起眉:“呵,这话让徐辉听了,恐怕心碎无疑。”
薛成安一急:“晨郎,对他的应付仅是权宜之计,只为快些嫁给你。”
“是是,你心绪我都知晓。”凌晨拍拍她的肩,语含应付,“只是祖母说现时未成熟,你于这圈子中仍有诸多可为,尚不能退出。”
薛成安暗暗皱眉,烦恼无比。她已被罗荼当棋子,凌家岂又何尝不是如此。唯有徐辉深爱,心甘为她献一切,然而并非所求。且不说年龄和容貌,光看门第,见惯豪门的薛成安怎能安心与徐氏共度一生?对方给予的虽是圈子中人艳羡之物,她却未感足矣。
“罢了,不必说这些扰人心事。我们的未来终会交汇,当下嘛……”凌晨眼含桃花,眸中星光闪烁。
话音荡漾在泳池上空,他们并无惧色。此处毕竟是专业私会之所,今日已由凌家承包。无人敢擅闯。只是未曾料想,薛家千金薛氏能轻易进入,况且这家会馆背后主人正是姬家,故其入门如入室,侍者低首避目,无视薛氏带人入内的规矩。
“徐导,看样子小萌这段时间除了与你相处,还与旁人纠缠,是否颇觉趣味?”深情愈烈,背弃之时便怒意愈强。薛成安太明白此种痛楚,不过此皆徐辉咎由自取。他如何待结发之人,终有一日报应不爽!。。
徐辉怒焰熊熊,恨不得操剑斩灭这对鸳鸯,原来薛成安视自己不过是一介垫脚石,心中痴痴企盼入赘凌门,他竟自以为何物!
“薛成安!”徐辉咬牙声似嚼骨,粗重的喘息仿佛猛兽低鸣。薛成安从容应对。
“徐导,为了携小萌共度一生,不惜抛妻弃妇,以白恬之事自诬己咎,此刻可还觉得值得吗?”
徐辉哪里听得进薛柔的词辞,他掩身帷幕之后,瞳孔紧锁,那薛成安与凌晓交缠的身影如同刺目的烙印。
昔日清纯娇涩、初次献身、腹中骨肉,一切一切皆成空话耳!
薛柔的揣测只怕是真。多年来娇妻未孕,旧爱情妇亦无生育迹象,始料未及,一切竟是自身难逃其咎!薛成安之腹中胎儿,岂能系于他姓!
愚哉徐辉,反被薛柔愚弄,以为她身虚,便四处求补品;为她舍影坛白恬,自己承揽不忠之名。徐辉深知薛柔憎恨白恬,哪怕明知力有不逮,依然想法设法设局绊她前程。
一切终归徒然!
猛兽般的嘶吼自徐辉唇间喷薄而出,誓言复仇,薛成安必尝被欺之痛,而与其苟且的兰芝,一并受到制裁。徐辉自知,于彼眼中,不过傀儡愚夫!
“何处动静?”薛成安忽地仰首,眸中闪烁困惑。适才似乎闻得几分熟悉之音?
“心肝,此处唯有吾俩,怕是你多听了些。”凌晓牵引薛成安之注意力。
薛成安瞪了凌晓一眼,旋即翻身。正当此时,徐辉已猛然冲来,推倒沙发,薛成安与凌晓一同滚落,二人肌肤触及冰凉石地,霎时酥麻,激情瞬逝如梦幻。
“哪个大胆!”凌晓勃然大怒,薛成安惊惧万分,急忙捡起一旁散落之衣物欲掩蔽身体,矫若扶风般柔弱无助。
“辉儿,你…你怎会在这里?”
徐辉俯瞰屈膝于地、几乎衣不蔽体的薛成安,脸上浮现狰狞神色:“为何在此?若非我今日亲临,又怎知你乃不贞女子。”
薛柔已踪迹全无,应做的事已了。徐辉虽然可厌,却有傲骨自负,甘损妻室,不愿受人轻贱。薛成安如今饮下此杯苦酒,且让时光慢慢发酵,待她醒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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