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柔清泉般的瞳仁深沉些许,视线投向远处宋祁的方向,此部电影名为《情魄劫》,拍摄顺畅,但凡能涤白恬之垢,辅以全息技术,票房必将创空前高度。只是徐辉必不会任《情魄劫》安然公映,其中白恬乃破局关键!
兰芝随薛成安由徐辉派车抵达一处僻静的私人会馆,不明其意,但仍随薛成安之步。
"我们所见者何人?"
闻言,薛成安略停足步,嘴角的笑容多了一丝深沉,"一人足摧毁白恬之人。"
直至两人踏入厢房,兰芝惊愕驻步,眼前的男子竟是旧识。
"费承,你怎在此处?"
费承是略有声誉的歌手,样貌可佳,稍有音乐天赋,当年凭选秀节目一炮而红,拥趸年纪较小,但却极尽狂热。兰芝出道之初与他有过交往,可兰芝凭借身躯与时机,步步高升,直至夺得影后之冠,费承则因未能推出热歌,始终半冷不温,现仅为三线歌手而已。
费承挑眉,看了看兰芝,又看看身旁的薛成安,"徐导召我至此。"
实则是不知发生了何事,费承近年来事业发展并不如意,经记公司的资源多倾于他人,心急如焚的他想在演艺界有所作为,前番客串过一两部电视剧的角色,可惜反响平平。此回闻徐辉召唤,未作他询,只径直前来,不想竟然碰见兰芝与徐辉的新宠。
"请坐谈之。"薛成安示意兰芝,三人对视一眼,兰芝耐不住问道。
"此究竟是何情由?"
果是仅以身体取胜,脑袋空空的傻瓜。薛成安嘴角掠过不屑的冷笑,却瞬间收敛,微笑道:"你不欲白恬再无法翻身吗?"
"不错。"
"那你当问眼前的费先生,与白小姐,究竟何干?"
兰花儿颇感诧异,与费承不过是泛泛之交,自然不知他与此般与白恬有何牵连,一双明眸满是狐疑地望着他,只见男子微蹙双眉,略露窘态。
“我算是白恬曾经的伴侣吧。”
“故侣?”兰花儿柳眉微扬,“为何白恬从未向我提及。”
往昔她与白恬确有交情深厚之时,纵是白恬曲意逢迎,但她心中实视白恬为知己好友,如若有恋情当告知于她。
“与她相伴的日子并不长,短短数月而已,加之后来发生了那些事……我们便分道扬镳了。”
费承深谙世故,此事知情者不过寥寥几人,非得徐晖人脉广大,否则难以探知。
他不得不承认,起初与白恬结缘,原冀望借势她日的显赫声名,然而不料白恬压根不曾打算对外公示,更让他保密,后白恬的私照流出,她自身难保,费承可不愿人谈及自己之际,头顶疑云,故与白恬划清界限,尽删往来方式,不顾白恬辩驳。
兰花儿略窥究竟,眼前顿感一亮,“懂了,你那里可有白恬的相片?”
她坚信推测,此时紧要关头,若另寻凭证揭示白恬品行不端,她的清誉恐将扫地,那些欲翻案之人也就无话可说。
费承摇头否认同有照片一事:“不,别说那些,就连她的玉手,我都不敢多握,何谈那样的照片。”
“这话怎讲?”兰花儿起疑,情侣间怎会有如此生疏,岂非幼稚园里的游戏?他这般哄骗何人。
“费公子请接着说。”薛城安淡然启口,兰花儿遂噤声,不知为何这小姑娘虽年纪尚小,但她总觉得似面临剧毒的蛇蝎,不愿招惹。
费承回想彼时的情境,亦略有不解:“我与白恬并肩的时间短浅,而且是我追求许久她方才允诺,在巨大压力下应允的,但白恬从不允我近身,哪怕只是握个手,有时她的臂上便泛起一层密密麻麻的红痕,我观她之前,仅男士接触方才会如此。”他续言,“是以白恬的照片出炉时,我很是迷惑,不说她素来洁身自好,断不可能以此取悦于人,从生理角度,她对男性亲昵之举亦无法接受。”
兰花儿面色稍显不豫,如今回想,白恬确对各男保持一定距离,然未曾料及其中有此隐情。“薛小姐既如此,邀他前来意欲何为,莫非是为证实白恬清白?”
薛城安轻笑着回应她的困惑:“人心险恶,真假易覆,费公子确为白恬旧侣,其余之事也便假做真来。”
“意为何意?”兰花儿仍未悟,薛城安索性阐明计策,费承与兰花儿凝神细听,兰花儿的神色渐现惊喜,望着薛城安的目光中藏着隐约的敬畏,她未料对方竟以此手腕施压于白恬,此举定是逼白恬入绝境……
如薛城安之策落实,届时还信白恬清白几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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