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这个场景和当时太相像,不管是天气,气温还是刚好掀起校服衣摆的那阵风,以及,和当年一模一样的人,她突然就想起了当时耳边的那一声轻笑,那个高个子学长问她:“你几班的?”
“上台去啊,叫你了。”景繁顺着贺乘的视线回头,看她呆呆地站在原地不动,出声提醒到。
“哦,哦……”贝小池回身赶紧往台上跑。
路过贺乘身边的时候,被人一把拉住了手臂,她抬头,正撞进贺乘的视线里。
贺乘眼底带着笑意:“高一一班,贝小池。”
随即手臂被放开,主席台前传来谢主任的声音,“下面有请,艺体一班贝小池同学!”
贝小池逃难一般跑上台,引起一阵善意哄笑。
见贺乘缓步走过来,景繁没忍住感叹一声:“你好骚啊。”
贺乘谦虚到:“还好还好。”
后来因为贺乘这个始作俑者的骚操作,这个周一被誉为三中十年来最神奇的周一,传唱颇广。
十一月中旬,贝小池跟学校南下参加预赛,贺乘来学校的时间也越来越少,除了考试一次不落,上课都是三天两头请假。
光荣榜上置顶的位置却仍然雷打不动地排着那两个名字,流水的前十,铁打的景贺。
炽荒的演出一次比一次火爆,已经到了一票难求的地步,sifan的名字眼看着要成为宋寒之后的另一个传奇。邢花眼红得不行,但在宋寒的凌厉视线下,只能忍下和景繁一醉方休的冲动,拽着人喝两杯可乐。
靖川今年的冬天来得特别早,还没到十二月,已经冷到让人纷纷穿起了棉衣。
周六早上下起了雪,不一会儿就给这座北方城市覆上一层银白。
下午景繁正在上最后一节自习,手机在书包里轻震了一下。
宋寒:今天下午我去学校接你,别出来
明明刚刚那一道题费了些力气,看到这条消息的时候那点烦躁却好像被无声地抚平了,她微笑着回复了句好,把手机按灭,继续做题。
走出校门的时候雪已经下的很大了,纷纷扬扬,自铅灰色的天空旋转而下,温柔的白色包裹住整个世界。
宋寒站在校门口,大雪里视野受限,但她还是从鱼贯而出的人群里一眼看到了景繁。女生校服外穿了一件白色羊绒大衣,戴着一条毛线围巾,挡住半张脸。
“走吧。”景繁走到宋寒面前,站到对方撑着的伞下。
宋寒笑笑,手腕一动,伞上刚刚积起来的一层薄薄的雪被抖落,在景繁头上落下几点蓬松的白色。
景繁晃了晃脑袋,好笑地看了眼宋寒,“宋老板几岁啊?”
“保持童真。”宋寒看她左肩露在外面,伸手揽了一下,抬腿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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