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程朝就听说程期也要回祖籍县试了,同他一起,可将他恶心得够呛,也明白了昨日程茵必是和黄氏说了些什么。
许是昨日上了一天学了,程朝今日精神更好,在马车里还有闲暇时间读书。
他进了仁字班,江漓就寻摸过来找他说话,“我昨日才知晓我爹竟点了你爹去监考,那你怎么县试啊!”
程朝道:“我爹他更是不乐意推了,在他那里面子永远比他的亲生儿子重要!”
也不对,是他这个儿子不重要,程运对程育还是蛮好的。
他借着旁边谢优云的水池润了润笔,铺好纸开始写。
江漓歪头瞧,“昨日没看见,你这字儿写的是愈发好了!”
程朝轻笑,“我假期里摸笔杆子都比摸头发丝儿都勤快了。”
江漓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儿,玉章那么刻苦读书,却错失了县试的机会,那多可惜啊!
他抬了抬眼,道:
“你将心搁肚子里吧,我去和我爹说让他派给左侍郎。”
程朝抬眸惊喜,“果真是我的好兄弟,遇事还是要你呀!”
今儿程朝连乐韵坊都没去,一直复习四书五经,到了散学时候,又驾着马车去了孔庙里拜了几位圣人,虔诚的不得了。
许典笑着道:“这可算是好了,圣人看你那么虔诚,定会让你心想事成的。”
之后转战玉华观上了香,祈祷学业顺利,县试得个好名次。
程朝和谢优云几个又捐了些香油钱,程朝又掏了钱给他早已过世多年的亲祖母添了一盏长明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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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运又将程朝叫到书房,他神色复杂,“我倒是没想到,你交的好友如此真心。”
程朝垂眸,“爹没想到的多着呢,我要复习功课了,就先走了。”
他推门就离开,留下被噎的脸色铁青的程运。
回到长乐阁,程朝伏案写字,又读了会书,再又作了几首诗。
画屏将三足鎏金香炉放在桌案上,顺手捡起程朝心烦意乱扔在地上的纸。
她疑惑,“少爷,这好好的纸扔它作甚,莫不是您又作诗了?”
她念道:“父不慈……”
画屏猛地住嘴。
一阵静默。
程朝:念啊,怎么不念了,父不慈啊!
程朝沐浴后窝着一肚子气躺在床上,他腿一伸,就能碰到热乎乎的汤婆子,慢慢地也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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