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只是短暂地接触了闻澈的那件大氅,但她还是闻到了上面浅淡的腥膻味。
闻澈今日,又不知是对京中哪家动手了。
她没打算问,只是低着声音道:“妾为您侍奉膳食。”
闻澈应了声,坐在了八角凳上,扫了一眼桌面上的菜,抬眼问她:“你做的?”
岑令溪为他舀了一盏汤,轻手轻脚地搁在他面前:“妾不甚清楚您的口味……”
闻澈抿了口后,迟疑了片刻,他认出了这是当年的菜式。
岑令溪瞧着他的神色,以为他是不喜欢,语气有些匆忙:“您若是不喜欢,妾便吩咐下人撤了,重新做。”
但下一瞬,闻澈从一进门便紧紧敛着的眉却松了开来,岑令溪不知不是不自己的错觉,竟然瞧见闻澈轻轻勾起唇角来。
“不必撤了,我很喜欢。”
岑令溪这才隐隐松了一口气。
这细微的动作,也被闻澈捕到了,在他转眸看向岑令溪的时候,瞧见了她一直缩着的右手。
这才想起里,今天从一进门开始他的小雀儿就一直用的左手,不论是为他更衣的时候,还是方才为他夹菜盛汤的时候,而当他将目光对准岑令溪的右手,她又颇是不自然地往回收了收。
闻澈猜到了些,于是将手中的筷子搁在桌上,温声道:“手,右手。”
岑令溪有些磨磨蹭蹭。
“同样的话,不要让我说第二遍。”闻澈的声音渐渐冷了下来。
岑令溪知道自己拒绝不了,便硬着头皮将手伸了出来。
即使是在暖融融的烛影下,也能清楚地看见她的手背上那道疤痕来,周边还连着一片红晕。
闻澈眸色一沉,问道:“做菜的时候烫到了?”
岑令溪抿着唇没有说话。
闻澈将她的手捉过来,像伸手去碰那道伤痕,又止在了半空。
岑令溪稍稍将手往出抽了抽,但闻澈握得紧,是以并未挪动得了。
“多谢您关心,妾那会儿已经涂过药了,是上回宋太医开的那个方子,不会留下来疤。”
闻澈没有接她这句,抬头看着她,迫使着她不敢将视线收回去,“就做这一次,以后别去厨司了,我会和他们打招呼。”
岑令溪喉间像是被塞了一团浸了水的棉花一般,闻澈不让她进厨房,那她以后倘若还有事相求,又该如何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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