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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朝疾步上了楼,不顾周边受惊的娘子和楼中的小倌,径直往闻澈先前进去的那间屋子前去。
到了门口的时候,连朝迟疑了下,他怕撞见了什么不该看见的,于是轻轻叩了叩木门,试探着问:“太傅?”
而后连朝听见了闻澈有些微弱的声音,“进来。”
便立刻推开门,瞧见的便是闻澈紧紧敛着眉,怀中抱着岑令溪,房间的窗户大开着。
不用多想,也知道是方才跳窗而逃的那人。
但他此时并没有猜到事情的真正走向,只以为是闻澈当场抓住了岑娘子与清欢楼的小倌,那小倌招惹不起闻澈,便跳窗跑了。
连朝垂眼站在一旁,不敢多看衣衫不整地岑令溪一眼,等着闻澈的指示。
闻澈深吸了口气,“不要声张此事,回府,传太医。”
连朝称“是。”
闻澈说完就这么大张旗鼓地抱着岑令溪从合玉的房中出来了,周遭的人看见这一幕,都明着暗着地在一边看热闹,又议论这是谁家的娘子不慎被郎君知晓了此事。
即使闻澈受了重伤,岑令溪仍然挣脱不了。
闻澈留意到了周遭投来的目光,便用手护着岑令溪的后脑,将她的脸往自己怀中压去,并不想让人看见她的脸。
闻澈平日里并不多在京中的各种宴会上露脸,但还是有人认出了他。
不多时,远处便传来细细碎碎地议论声。
“那位郎君,似乎是当朝太傅闻大人。”
有人惊讶,“你是说闻太傅?那他怀中抱着的是谁?”
“那娘子,到底是什么来头,竟然背着闻太傅来清欢楼寻欢,还被捉了个正着?”
“不会是最近京中都在说的那个闻太傅捏在手中的雀儿,那个姓岑的娘子吧?”
“惹恼了闻太傅,这娘子有的苦受了。”
有人摇了摇头,如是道。
还有人小声猜测:“你们说,不会是那位不太行,这岑娘子才来清欢楼……”
她说着并未留意到闻澈已经走到了他们跟前。
闻澈无心理会,连朝却不能不管,冷冷地看了那几个人一眼,他们便纷纷噤了声。
岑令溪被按在他怀中,已经隔着衣衫,闻到了闻澈胸膛中渗出的血腥味。
她没想到的是,闻澈竟然就这样,抱着她上了马,一路忍着身上的伤痛,策马回了雀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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