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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她浑身都在颤抖,唇瓣都是冰凉一片,陆峙突然停了下来,退开些看她时,就看到一张美丽的,惊惶害怕的脸,苍白着透着不自然的红晕。
没有半点动情之态,只有懵懂下的惊惧。
陆峙猛地坐了起来,坐到了软榻边揉着额角,面色难看。
辛娆倏地弹坐起来跑开好几步,戒备地贴着墙看着他,努力平复情绪,努力找回自己的声音:“相,相爷,你,你是喝酒了吗?”
半晌,才听到陆峙低沉的声音:“嗯,你去准备醒酒汤。”
辛娆松了一口气的同时脚底生风地跑了,陆峙看着她消失在门口,因她动作过大,门板打着墙发出巨大的声响,好像他是洪水猛兽避之不及,陆峙垂首自嘲冷笑。
虽然这件事在辛娆心里留下不小的阴影,但她也很快明白过来,陆峙是不得已的,都说喝了酒的人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加之之后陆峙的态度依旧跟之前一样,像是无事发生一般,她也就慢慢淡忘了。
现在被王星若提起来,她心底就像是堵了一块石头似的,慢吞吞捡着银票,忽然想起一件被她遗忘的事。
听说她十月初十那日有位郎君上门来提亲,想要赎她,在及笄后娶她,陆峙发了好大的火,连话都没有听完,也不顾及人家郎君的脸面,就将人连礼物一起丢出府去了。
现在想想,大抵是因为那日是王大小姐的生辰,陆峙一早就心情不好,害她丢失了一段姻缘,那晚的事,现在想想,贴身相近时,陆峙并没有酒味,那兴许就是思人心切,把她看错了!
辛娆气呼呼地捡起最后一张银票,一用力就扯到了指关节,她痛得低呼出声,抬手一看,才发现被王星若踩住的地方红肿一片,她呜呜哭了两声:“真倒霉!”
她想,这王家姐妹真是她的克星。这下也没心情出门了,捧着银票垂头耷脑地返回栖迟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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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峙回府却不见辛娆等在房间,却是一个小丫鬟走了进来:“相爷回来了,相爷喝茶。”
陆峙认得她,她是栖迟院的打扫丫鬟,经常和辛娆在一起说笑,辛娆很喜欢她,好像是叫明依,他不曾为难她,问道:“阿娆呢?”
明依放下茶先是行了礼,才回道:“回相爷,阿娆姐姐在房间,说是身子不太舒服,怕过了病气给相爷,就不过来伺候了,便让奴婢过来奉茶。”
陆峙眉心微拧,沉默片刻走出房间来,明依见他是往辛娆的屋子去,嘻嘻一笑退下去了。
辛娆正在屋里郁闷地擦药,听到叩门声,她走来开门,抬头一见是陆峙,慌忙将双手往身后一背,露出一张大大的笑脸来:“相爷。”
她笑脸摆的及时,却还是让陆峙捕捉到她眼底的一丝慌张,他不动声色走进屋里,眸光扫过,看到了窗下矮几上还未收好的药瓶,回头看了她一眼在矮榻坐下。
“钱还了吗?”陆峙淡淡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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