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花上些钱消灾,只要不影响朝廷的赋税,那便是屁事没有。
“关胜是某的义子,而你要收他当二弟,你说,要不要问过某?还是说……”
一个丰神俊朗的身影,从重重的兵士所让出的通道中闪了出来。
高俅唰的一声,打开了折扇,挡了挡头顶的太阳,微微一笑,说道:“还是说,你也想认某做义父啊?”
巳时的阳光洒在他的身上,宛如笼罩了一层薄薄的金甲,晃得梁世杰根本睁不开眼。
下意识的,退了几步,躲进屋檐下后,梁世杰这才眯着眼,仔细的打量了起来。
“你是……”
离开汴京有不少年头了,梁世杰花了好些功夫,才辨认出来人是谁。
“高俅!你是高俅!!!”
按说已是大宋有数的重臣了,不管来人是谁,梁世杰都不应该如此惊慌,可高俅不同。
也只有高俅,才能让屁股底下不干净的梁世杰,有种情况不妙的感觉。
高俅动用走马承受的力量,大肆围捕摩尼教众西门庆与李瓶儿的事,能瞒得住别人,却瞒不住别有用心的梁世杰。
因为,其它方面隐藏的再好,梁世杰也明白,他的出生地,就是最大的漏洞。
所以,这天底下,他不怕面对任何人,但唯有高俅,是他见都不想见到的人。
谁让高俅众多的称号中,有个白面高青天呢!
如今大宋民间流行的各种戏文里,高俅这贱人自编自导的戏文,可谓是风靡一时,别说汴京城了,就算是这大名府的勾栏瓦舍,也是天天上演的。
梁世杰每日宴请不断,自然也是被高俅断案如神的戏文,给洗过脑的。
“你不是在东南办差么,怎地会来我这大名府?”
做贼心虚的梁世杰,一句话,就暴露了他一直关注高俅动向的真相。
“东南的差使,办完了。”
高俅一晃三摇,迈着四方步,踏前了几步,笑眯眯道:“可大名府的差使,还要某来办呐。”
“大……大名府的差使……”
梁世杰闻言,眼皮直跳,心中越发的抖豁,结结巴巴的争辩道:“大名府的差使……自有本官来办,不……不需劳烦高太尉了!”
也难为梁世杰了,这种情况下,在强调自己是大名府话事人的同时,还不忘着重点出高俅的武官的身份。
“正式的场合,请称呼某为高学士。”
高俅面上的笑意不减,还假模假式的,冲汴京方向拱了拱手,补充道:“龙图阁大学士,蔡太师奏请,官家亲允的!”
“你……”
梁世杰被高俅小人得志的行径给恶心到了。
他岳父绕开廷议,亲自上奏给高俅讨官,而徽宗不顾文武之别,愣是同意高俅身兼文武两道的事,梁世杰当然知晓。
这种匪夷所思的事,原本他只当是个笑话来看的。
不过是小人作祟!
岳父也真是的,为了拍徽宗的马屁,连自己的脸面也不顾了!
不对!
大大的不对!
猛然间,梁世杰发现威武如天神般的关胜,望向高俅的眼神中,充满了无止尽的尊敬与崇拜,顿时觉得菊花一紧。
关胜如此英雄人物,难道……会臣服于一个幸进小人?
不!
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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