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似乎被说得有些尴尬,便梗着脖子不忿道:“哼,她当初拒绝容宣世子的时候倒是爽快,如今看她如何收场!”
在不湛州的百姓,谁不知道当年那相府小姐瞧不上这孤身一人的荣亲王府小世子啊,居然说出了那般大逆不道的话!
若是这世子没那福气,死在战场上,这事大家也就淡忘了,可偏偏这容宣世子打了胜仗,都以为是必死的结局,给这南容宣力挽狂澜,不仅守住了漠北,还收回了当年老荣亲王的亲兵卫,连陛下都立即封为镇国大将军,继承荣亲王府。
往后,这相府小姐想高嫁入东宫,怕是难喽!
……
“姑娘,到了!”白七将马车停在城隍庙后山处,红俏从里头出来撑起一把白玉骨伞,遮住了这春雨连绵。
红俏又给李抒玉披上了一件淡紫色的披风,挡些寒气也是好的。
“今日下雨,外头排队的人倒是少了些许。”红俏道。
往常这队伍从庙里都排到了外头乡道上,今日门口的人却寥寥无几。
李抒玉和红俏进了庙里,见不少百姓手里已经端上了粥碗,靠在墙边热闹非凡。
而前头施粥的瓦棚那儿已经围了长长的队伍。
“莫不是今日太子殿下来了?”红俏踮脚张望,人太多倒是看不清楚。
“抒玉小姐!”
“抒玉小姐!”周围注意到李抒玉一行人,纷纷呼喊道。
李抒玉微微一笑,朝他们颔首示意。
注意到他们碗中居然没有面食,倒是实打实地肉汤,李抒玉突然脚步一顿。
“姑娘,你瞧!今日是哪家大户居然拿出这么丰厚的肉食去施粥啊?”
李抒玉逐渐走近,隐隐约约看见那竹棚下一个身着绿色长袍,躺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的人影,旁边的白溪正一勺一勺地将锅里烧得正香的肉汤盛给百姓。
“是白溪?!”红俏压着嗓音惊呼出声,那人怎么在这出现了?
李抒玉扫了眼这里的百姓,正专心用着碗里的肉汤,想必没有一个人认出这位出手阔绰的好心人正是那在漠北打了胜仗的荣亲王府容宣世子。
毕竟,谁能想到,这位小将军能提前大军一步,赶回来只为救济难民?
“既然城隍庙今日有更好的,我们便换一处吧。”李抒玉收回视线,转身离开。
“哎,姑娘等等我!”红俏撑着伞,立即追了上去。
躺在竹棚下听雨的少年,随意颠了颠手中,方才盖在脸上的竹帽。
旁边的白溪听到动静,惊讶道:“公子,您醒了?”
“嗯。”少年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
“还有两锅就分完了,想必大部队也快了!”白溪转头对着看起来有些无精打采的少年道。
少年眼尾微扬,嘴角扯出了一丝笑意:“跑得了和尚,也跑不了这……城隍庙!”
“公子你说什么?”
少年又将竹帽挡在脸上,懒懒地躺回了椅子上:“盛你的汤。”
刚刚带人收拾好的白七,迎面遇见了出来的李抒玉和红俏,讶异道:“姑娘可是忘记什么东西了?”
“今日这里已经有人了,我们去前面的离柳台吧。”李抒玉神色淡淡,从白七旁边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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