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里传来师傅的催促声,听得她又觉得屁股火辣辣的疼,一个激灵,几下就洗好萝卜,端着就往厨房里跑。
“叶儿,师傅今天罚你,你可知道是为什么?”柳山手里拿着个南瓜雕着花,没有抬头,只是不愠不温的问她。
叶子因为屁股太疼也不敢坐,只好站着切萝卜丝,听到师傅这样问,顿时觉得很委屈,觉得她师傅今天当着外人伤了她的面子,委屈的泪珠子就止不住的掉,落在菜板上,萝卜丝越发的显得鲜嫩。
“是徒儿今儿回来晚了,师傅才责罚的。”
柳山叹了口气,放下手里的南瓜,走到她跟前用围裙给她擦了眼泪,“今天一大早我让你去送个菜单,还嘱咐你要早点回来,可是你倒好,晚饭都过了你才回来,而且还翻后院的门,弄的人家少庄主以为你是毛贼。”
“师傅,徒儿错了。”
“每次做错事,你就会这句话,可是却屡屡重犯,我虽然叫你扮男孩子,可是你要记得自己是女儿身啊,你这样子,将来长大了如何是好,哪里有半分女孩的样子?”柳山压低了声音,有些无奈的说着。
柳山说的这句话叶儿已经不知道听了多少次了,耳朵都起茧子了,暗暗吐了舌头,心里却是想,“那你告诉我,女孩子是该什么样啊?”
“你心里又在嘀咕些什么?看你切的丝,这是丝吗?粗细不均,哪里是细如发丝了,这是木棍!”
叶儿看着师傅又要发怒的脸,手里一刻不敢听下来,唯唯的说:“师傅不要生气,我重切,刚刚的不算!”
“唉……整天贪玩,不学无术,切丝也无法叫你定性,好好练着,今晚不切够三盆你就不要睡了。”
看着师傅走出去的背影,叶儿松了口气,“师傅,我还没吃完饭呢!”为了肚子她不死心的做最后的挣扎。
门外传来柳山的声音,“藤条你吃不吃……不要妄想偷吃厨房里的东西,我点过了……”
缩回了期盼的小脑袋,叶儿看着手里的萝卜,认命的切着,切着切着,那圆溜溜的大眼睛就开始忘了饥饿的专注,那神情却像她师傅掌勺的神情。
鸡鸣三声,日出东方,叶儿觉得鼻子痒痒的,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拨弄。
“讨厌,拿开……”爬在案边睡觉的叶儿梦呢的说着。
“小毛贼,你偷懒,我告诉你师傅去。”
云礼谦本来是要到小厨房给爹端肉粥的,一进来就看见了还在熟睡的叶儿,玩心便起,邪笑着拿自己玉佩上的流苏须子挠她的鼻子。
又听到有人叫她小毛贼,气就不打一处来,睡意立马就没有了,腾地站起身来,“谁叫我小毛贼,我灭了你!”
转头就看见云礼谦站在面前,还笑的那般云淡风清,虽然很好看,可是叶儿心里却觉得这笑容可恶的紧。
斜睨着,小嘴一瘪,冷冷地对云礼谦说:“哼,我道是谁呢,原来是云水山庄的少庄主啊,您是多尊贵啊,跑这里来,看脏了您那白白的袍子,厨房地滑小心了,瞧您那细皮嫩肉的,我可担待不起!”
这声音阴阳怪气的,听得云礼谦怪怪的,低头看着她,小小的个子,瘦的像猴子,眼睛老是滴溜溜的转啊转,让他看了就想捉弄。
“死猴子,这是我家,我想到哪里就到哪里,你管的着吗?要是摔了,我就说是你弄的,叫你师傅抽你。”
叶儿气得牙痒痒,恨不得冲上去,在他那光华的脸蛋上用刀刻个乌龟,可是屁股隐隐的疼痛提醒着她要忍。
“你才死猴子,我懒得理你,你是少庄主这里随你玩,我可不陪你了。”说完就端起泡在盆里的萝卜丝就往外走。
“这都是你切的?”云礼谦看着盆里满满漂起的萝卜丝,根根细如丝,大小均匀,像盛开的雪绒花,他是习武之人,看着这刀法心里着实的佩服。
听他这样问,叶儿有些得意的说:“不是我切的,难道是你吗?”端着盆绕开他走了出去。
“倒是小看了他,果然是柳师傅的徒弟,这刀法叫人佩服!”云礼谦看着她瘦小的身子,心里对她的厌恶减了不少。
没有再理会云礼谦,叶儿将一晚切的丝,端去给师傅检查,还好师傅终于露出了丁点满意之色。
“这丝还算通过吧,先去吃早饭吧,等会儿你到后山去刨20种野菜来,自己辨认,中午为师要的。”
心里暗暗松了口气,偷偷地吐了舌头,“嗯,是的,徒儿记下了。”
柳山点了点头,示意她出去去,像是得到了特赦令,故作乖巧的低着头,小心的走了出来,可刚出了门便撒开了腿跑。
到了小厨房里胡乱的拿了几个包子,边跑边往嘴里塞,心里还惦记着昨天和胖墩几个的约定,朝着庄外的小溪边跑去。
还没跑到溪边就见胖墩在那里等她了,带着些歉意跑到胖墩跟前。
“胖墩对不起哦,昨天我师傅叫我到城里办事情了,所以才没来的。”
坐在树下的小男孩,胖呼呼的小脸气鼓鼓的,看着叶儿来了,把头偏向一边不理她。
“不要啦,胖墩昨天真的来不了嘛,我师傅昨晚还抽了我呢!”
“活该!谁叫你不讲义气的,昨天我们几个等你好久,说好和隔壁村的王三他们决战的,结果你没来,我们被那个几个小坏蛋笑话是胆小鬼。”胖墩委屈的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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