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司空纯惬意的一笑,只觉席青可爱无比,刚刚还是生气的模样,马上就能如此开心的笑。
席青走过去把司空纯的头朝着豆腐坊的方向一搬道:“那我让你以后来喝茶的时候天天朝那个方向望我,不许望别处!”司空纯听罢爽朗的笑两声,朝着席青的鼻子刮了两下道:“青儿真是个没长大的小姑娘!”席青鼻子一皱,做了个鬼脸。
“好雅兴!”一陌生男子的声音突然而至。
司空纯抬眼一看,此人剑眉星目,身躯凛凛,却着一袭灰白长衫,手握折扇,扇坠是用上等缅甸玉雕成的麒麟图样,合着那一袭灰白长衫甚是不搭。司空纯暗自斟酌,单从麒麟吊坠的质地便能认定此人绝非范范之辈,定是哪家的贵公子,只是这一身灰白长衫,是故作素雅之用吧!司空纯正上下端详着那人,不想席青突如其来的大叫一声:“是你————你竟然没被淹死啊?”
不错,此人正是太子熙正。多日来皇上为保太子安全,不容太子踏出宫中半步,熙正便整日待在那深宫之中读书、写字、做功课,偶尔练练武功。熙正正乃十几岁的玩孩儿,被整日里圈在深宫之中自然觉得没意思的很,今晚是太子选妃的前一晚,熙正想起次日便能看见梦中女孩兴奋不已,越想越觉难以忍耐,怪时间过的太慢。熙正耐不住性子,待到给皇上、皇后请了晚安,听罢皇后叮嘱明日要注意的事项之后回到东宫乔装打扮一番,带着小夏子偷偷溜出宫外,来到南陵街找到席府。
熙正在席府门前晃悠多时,找不出任何能见到心上人的法子,无奈之时看见不远处的茶楼,心想先坐下来喝杯茶,理理头绪再想法子。
熙正刚到茶楼下,立足,抬头望茶楼匾额,匾额上的“仙客来茶楼”五个大字还未念完,天上突然大雨而至,身边的小夏子忙上前用衣袖替熙正擦去额头水渍,熙正纳了闷了,这雨怎么只下在了本殿下的头上?后退两步朝茶楼上望去,这一望不当紧,熙正的愤怒顿时化作了欢喜,心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进了茶楼直奔楼上。
熙正刚到楼上,听见席青道:“那我让你以后来喝茶的时候天天朝那个方向望我,不许望别处!”紧接着是两个人亲密的举动,心中顿时酸痛难忍,我在宫中日日夜夜惦记着你,盼着能早日与你重逢,却不想你竟然有如此雅致在这里和别的男子幽会!很快熙正意识到自己此刻万万不能动怒,唯独用人格魅力和智慧才能赢得她的心,于是爽快的一笑,道一句:“好雅兴!”
席青是不容许此时被哪个人打搅了她和司空纯独处的时间,更何况是她厌恶的人呢!指着熙正道:“你怎么就跟幽灵一样,无处不在!什么时候不需要你,你偏要出现!”
司空纯轻声问席青:“你们认识?”
席青一副生怕被谁听见一样,勾了勾指头,示意司空纯附耳过来,然后目光狠狠的盯着熙正轻声对司空纯道:“认识!他是皇宫的侍卫!”
司空纯恍然大悟,怪不得,他身上有一种常人没有的万夫难敌之威风,只是这气魄似是从里散发出来的气质,并非是一介武夫所应有的。司空纯抱拳道:“在下司空府二公子司空纯,请问公子是……”
熙正听罢,长长的“哦————”一声道:“原来是司空府二少爷司空纯啊!早有耳闻,今日一见果然气度不凡!”
“纯只知府上声名显赫,却不知连我司空纯也如此令人瞩目!”
“司空兄客气,本殿……本公子赞的确实是司空府的声名显赫!至于公子嘛!自然是仗着司空府的声明有所提及罢了!耳闻司空府的下人都是有气度的,何况是少爷呢!自然不应稀奇。”不难听出熙正这话就有挑衅之态,却婉转的夸了司空府,让作为司空府的二少爷司空纯哑口无言。
司空纯听罢暂不言语,心道,果然不是等闲之辈。席青听不出熙正口中有什么攻击性语言,不过能看出司空纯的不快,于是朝着熙正大声吼道:“我们在喝茶,没时间跟你闲扯,不送不送!”说着来回的摆着手,意为熙正离开。
席青如此态度,熙正自然不舒心,但也不会这样就退缩了,扭头朝着司空纯注视的方向望去,呵!原来这里能观席府全景,怪不得她会说那句“那我让你以后来喝茶的时候天天朝那个方向望我,不许望别处!”原来是这样。远远望去,席府灯火通明,张灯结彩,院里有下人来回走动,似是要办什么重大的喜事一般,很是忙碌的样子。熙正越看越觉得那些人匆忙的脚步是踏在自己的心中,踏进去的感觉却是忙碌中的惶恐和脚步的沉重,好像稍有怠慢就会被别人掏空心思一般,剩下一个空壳饱受着空虚的折磨。
席青见熙正并不言语,更愤怒几分,走过去推一把他道:“我说话你没听见吗?”熙正回头目光深邃的注视着席青,然后冷笑一声道:“席小姐真是会开玩笑,此乃公共场合,是由不得席小姐口出如此言语的!”
司空纯拉过来席青道:“不得无理!”
席青朝着熙正:“哼!”一声,然后乖乖的躲在司空纯身后。
这一系列亲昵自然的举动更惹得熙正心痛不已,但熙正终归还是压抑住了心中不快,微微一笑道:“本公子倒是很想跟司空兄小酌两杯!不知司空兄意下如何?”
司空纯道:“很好!”然后面色微露难言之色:“只是此乃茶楼,并非有酒!”
熙正自知失言,自己常年在那深宫之中哪里知道这规矩,右手握拳放在唇边轻咳两声以示掩饰,不过很快熙正就有了应对政策,缓缓道:“司空兄乃是这南陵街一带赫赫有名的贵公子,难道这小小茶楼还有不给备酒的道理?”熙正这么一说,司空纯果真没有理由不吩咐下去备酒了。
如此推杯换盏一番,不外乎相互客气和假意恭维,席青只坐于一旁,时不时翻个白眼给熙正,再时不时露个笑脸给司空纯。
司空纯举起一盏酒对熙正道:“不知公子和青儿有什么过节,青儿一项活泼开朗,却未曾做出过什么出格的事情来,如有什么对不住公子的,还请公子见谅!”
第一卷 阴差阳错 009选秀前一晚(二)
熙正听司空纯道“青儿”,心想,难道“青儿”是她的闺中名号,外人不曾知道的?再一听司空纯为她辩解的言语甚是亲近的样子,心中更凉几分,呵!这关系果然不同一般!他正色道:“我乃宫中御前侍卫,怎会跟席小姐有什么过节呢!司空兄言重了!”
一边坐的席青哪里容许眼前这个人把对自己那些耍流氓的事情用这么一两句话给搪塞过去,站起身来指着熙正大吼:“御前侍卫怎么了,就可以……就可以……就可以……”
熙正乐了,本殿下就不信你一个女儿家敢在男子面前道出那晚之事,偷笑一番道:“就可以什么?席小姐如果有什么委屈之处不妨说出来!”
“就可以……就可以随便打人吗?”席青自然不会说出来,只好谎言以对,努着嘴对司空纯道:“打得我躺在榻上三天起不来!”
熙正忍不住笑出声来,这谎撒的也太不技术了吧!当然司空纯也看得出席青是在撒谎,但是还是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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