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的两个女人顿时放声大哭,悲伤的哭声在屋内回荡。男人们听到哭声,也纷纷走进屋内,看到床上已经安详离世的老太太,他们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可有可无的悲痛,紧接着,他们匆忙地跑出去,通知村里的其他人。
江晖静静地站在那里,目光深邃地看着床上已然离世的老人,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白佑梦看着床上永远闭上眼睛的老太太,脸上也露出悲痛的表情。
直到她生命的最后一刻,白佑梦都不知道她到底是清醒的还是在装糊涂。
房间内,程梅花声嘶力竭,泪水如泉涌,愤怒与悲痛交织在她的声音中:“娘啊,你怎么能这样对待我!我伺候了你这么长时间,你连你那点私房钱藏在哪都不肯告诉我。你就不能想想你的孙子们吗?你怎么这么狠的心!”
在这个寂静的夜晚,程梅花的哭声如同刀割般尖锐,撕扯着白佑梦的神经。她不由得握紧了手中的物件,那是方才老太太在生命垂危之际,紧紧攥住她的手心,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塞给她的。
。。。。。。
丧事办的很简单,听说是生了不治之症的病,熬了两个月实在熬不住了,就这样的去了。
丧事办完过后,白佑梦与江晖准备一同踏上回城的路。就在这时,江晖的二舅母走到了他们的面前。
“你就是晖儿吧?”她轻声说道,“我刚嫁进这个家的时候,还听婆婆提起过你。这么多年过去了,没想到我们第一次见面竟然是在这样的场合。”
二舅母比程梅花要晚嫁进来几年,那时候江晖已经跟赵家决裂了,所以并未见过这个二舅母。
"自从得知害死姑姐的凶手终被绳之以法后,婆母的身体状况就一直不尽如人意。她虽然硬撑着,但最终还是没能挺过这一关。哎,命运多舛,人生无常。"
二舅母的声音里充满了无奈和哀愁,每一字每一句都透露出深深的哀痛。
江晖默默地听着,缓缓抬起头,眼神空洞地望向外祖母的房间方向,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钝痛感。
白佑梦看着江晖的情绪,只能打断了他们的谈话,“二舅母,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如果以后你有什么事情就去青华村寻我们。”
言罢,便轻轻握住了江晖的手,一同踏上了回城的路途。
白佑梦转身上车,她的目光停留在二舅母送行的身影上,直到那身影在视线中渐渐模糊,才淡淡地收回目光。
她从胸前的衣襟中掏出那枚外祖母秘密塞给她的东西,原本手中的触感觉得那应该一粒碎银。然而,当她拿出来后,在阳光的照耀下居然是一块闪闪发光的黄金。
这不知道外祖母是从哪来的钱,又或者是用什么去熔了这么一小块黄金。
她愣住没有说话,把手心里的小块黄金伸到了江晖面前。
“外祖母临终前悄悄塞给我的。”
江晖侧目看了一眼,没有说话,只是又回过头去继续看向前方。
白佑梦深知,这时候那些曾经的抱怨与怨恨,随着外祖母的离世,都如尘埃般消散在风中。
江晖静静地坐在驴车前面,双眼如深潭般沉寂,凝视着遥远的天际。他的思绪似乎穿越到了遥远的过去,那时他的爹娘还健在,每逢佳节,他们都会带着他去外祖母家。外祖母总是用那双充满慈爱的眼睛看着他,温暖如阳光。
然而,如今那个老太太已经长眠于山头,与外祖父的坟墓相邻而眠。他们静静地矗立在山头,远远的看着山脚下他们家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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