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皇子的府邸被禁军围住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朝堂内外。
大臣们不约而同的赶到了御书房外,要求觐见景明帝。
景明帝一听是自己家的老五干的事儿,立刻就病倒了,昏迷不醒,太医前来诊断后,出去给大臣们的说法就是,气急攻心,得静养。
随后卫因出来了,甩了甩手中的拂尘,笑眯眯的跟大家说,朝廷的事情早上就移交给了太子殿下了,后宫由太子妃管理。
众大臣们怔住了,这是什么意思?他们是来弹劾太子的,怎么可能跑去跟太子说你这样做不对。
程阁老不顾外面的冰天雪地,跪在了金砖上,开始嚎啕大哭,哭诉着太子的不作为,哭诉着太子妃的飞扬跋扈,又哭诉大明朝若是交给这样的太子,将来可得怎么办。
内阁里有三个阁老,这程阁老是亲近大皇子的,另外两个阁老中,韩忠明是墙头草,一会儿亲近二皇子,一会儿亲近三皇子,而最年轻的阁老公孙止,则是已经拜在了太子这边了。
韩忠明是工部侍郎韩明轩的叔叔,也听闻过韩明轩去云城的经过,只是觉得信王妃出身乡野,后来成了商贾,实在是提不起来的阿斗,也就没有把心思放在信王夫妇身上。
孰料,景明帝是个不按理出牌的人,直接就定了信王为太子,一时之间,让他很难取舍。
公孙止听到程阁老的哭哭啼啼,没忍住上前喝止他:“程阁老,您老如今年近七十,想必有时候吃没吃饭都记不得了吧?”
程阁老的哭声戛然而止,他颤颤巍巍的放下了长袖,一双干涩浑浊的眼睛望向了公孙止。
公孙止主动过去,扶着程阁老站起来,拍了拍他膝盖上的灰尘,笑呵呵的说道:“程阁老,七十啦,您得好好保养自己,家里的儿孙还没几个有出息的不是?”
程阁老的胡须抖了几抖。
公孙止这番话可是说到他的痛点上了,家里的儿孙不争气,烂泥扶不上墙,家族中的子弟仍然在挑选中,不是他不想乞骸骨,只是后续无人啊。
可今日若是自己受了寒,倒下了,万一不小心走了,那偌大一个程家可就要倒下了啊。
程阁老哭不出来了。
公孙止立刻叫来了候在一旁的侍卫,吩咐他们把程阁老平安的送回家。
程阁老犹豫了一下,目光落在了藏在众臣中的礼部尚书身上。
仁王妃可是他的女儿啊,要出力也得他出啊,他朝着礼部尚书递了个眼色就被侍卫扶着家去了。
韩忠明凑到了公孙止身旁,低声问道:“如今我们怎么办?圣上不见我们。”
公孙止长叹了一声道:“那就去东宫找太子吧,不管怎么样,围困三名王府,确实得给大家一个解释。”
于是,众多大臣又跟着公孙止,浩浩荡荡的奔向了东宫。
东宫的长史和管事嬷嬷倒是很好心,主动将各位大臣迎进了大堂中,又吩咐内侍和宫娥们去取了数把椅子过来,让各位大臣坐下,并且上了好茶。
在御书房外面被寒风吹的鼻涕都出来的大臣们,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后才发现这茶水辣辣的,竟然是姜茶。
原本对太子和太子妃的非常有意见的情绪竟然悄悄的消弭在了这一杯姜茶中。
公孙止浅浅的戳了一口茶后低头笑了。
这对夫妇俩,还真是会做人做事呢。
此时的锦司司和萧枕云在东宫的后花园中,长长的廊坊底下摆放着七八个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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