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蓬只觉得,自己被打了一个剧重无比的耳光,比不久前在神树顶层被放血疼太多了。
看着飞蓬快在下唇上咬出血印,重楼的目光暗了暗。
不知为何,他并不想对手的身上,出现任何非自己所造成的伤痕。
于是,就在下一瞬,极力隐忍的飞蓬察觉到了不对劲。
……
时时刻刻都在煎熬他不愿屈服的神智。
“真是倔强。”飞蓬昏昏沉沉都还记得尽量压低哭腔之时,那根手指终于从唇间离去了。
仇敌的声音却还贴着耳廓,似是低沉温和地传来:“不想出声,就不出声吧,但最后…怕是由不得你了。”
无耻!畜生!所剩无几的理智叫嚣着回击,但飞蓬真的没有多少力气。
“滚!”所以,即便他气得快要爆炸,再三挣扎也只吐出了一句蕴含泪意的怒斥。
沉沦到死与清醒受罪,你选后者。这不出我意料,但理智会带来痛苦。
重楼实在不能不中意飞蓬的坚强隐忍,他摇了摇头,轻松化解了对方接下来所有的抵抗挣动:“何苦呢。”
……
飞蓬终于彻底哭了出来。
魔尊与他实力旗鼓相当,被这样在深处留下痕迹,只要他还活着一天,就必然摆脱不了。
自己的身体甚至会永远记住入侵者的模样,下一次再碰上,自保自愈的本能只会更容易被激起。
这是可以想到的摧毁与堕落,怕是要成为他永生的噩梦。
“别哭。”重楼低下头,算得上温柔地吻上飞蓬的唇。
金色从兽瞳里短暂退让,那双血瞳里浮现了怜惜。
不是对猎物,不是对俘虏,而是平等的凝视与重视。
……
这是神将被迫的臣服,也是飞蓬无望的自保。
……
飞蓬是他从很久以前就关注的人,只是缘悭一面,始终未见。
重楼心底溢上了些许自嘲
……
“飞蓬…”他忽然唤了一声。
飞蓬下意识抬眸看向重楼。
“不抵抗,我留你一命。”魔尊按着神将绷紧到抽搐的小腹:“如何?”
他忽然就不想飞蓬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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