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暗道有一头,通往东方阁。
每天挖一点也好,总有一天会将这条隧道打通了!
这也许是她偷过的所有东西里,最艰难的一次吧!
床榻之下一片狼藉,旋转一圈,便是另一番天地。
她挖的累了,便出来透气。
正当展颜要好好休息一下的时候,有个不速之客来了。
穿针和引线见到上官凝儿,全部没有好脸色。以前穿针尚且给她几分薄面,但自从那次,她陷害她开始,穿针就再也不顾及什么尊卑了。
依引线的意思,她就算是卑,也是展颜的卑,和她上官凝儿没有任何关系。
展颜听见动静,立刻打理了一下,开门出去,只见穿针和引线正堵着上官凝儿。
“穿针,引线,莫要无理。”
听展颜这样说,两人虽不情愿,但也只好让开了路。
上官凝儿浅笑着看向展颜,“姐姐别来无恙。”
展颜挑了挑眉,“本颜自然无恙,不过,你看起来就‘多恙’极了,怎么了?又想与我说什么?说吧。”
上官凝儿顿了一顿,笑容不减,“姐姐,我们去院子走走吧。”
“走便走,我是无所谓的,不过你那身子骨,就像一张纸似的,等会儿可别叫风给吹走了。”
见展颜要走,穿针和引线互相看了对方一眼,立刻跟上。
“你们不必跟去了。”上官凝儿道:“我与姐姐要叙旧。”
展颜点了点头,让她们别跟了。
一个上官凝儿而已,她还是应付得了的。
“深冬了,凝儿怎么还穿得这般单薄,你不关心自己,也总要关心一下自己的孩子。”展颜说道:“穿针,去帮凝妃找一件厚一点的衣裳,我看着她都觉得冷。”
说也奇怪,这上官凝儿怀孕也有四五个月了吧?怎么身形还那么轻盈。展颜看了一眼她的肚子,并没看出什么端倪。
她想,饶是上官凝儿再怎么狠心,应该也不会对自己的孩子下手吧。却不知道,这一步棋,专为她展颜设计。
上官凝儿的棋艺,那是连宫影烈都甘拜下风的呢,她怎么就忘记了。
北风吹在脸上,有一种被刀子刮过脸庞的错觉。前几日下过雪,很多地方还有积雪。
王府院落某一角,依稀还有梅花的香气。
她曾经想,谁能与她踏雪寻梅,当时很美丽的一副画面吧。却没有想到,这个人,是上官凝儿。
景致虽美,她却毫无雅兴。
不知道她们究竟走了多久……
无人。
池塘水面依稀有一层薄薄的冰,犹如一面可以透视人心的镜子。
展颜顿下脚步,忽而问道:“凝儿可知道,为什么我要同你一起出来?”
“自然是知道的。”上官凝儿也停了下来。
她们并肩而立,面对着池塘,那画面,从背后看去,仿佛是二人并肩谈笑着,美丽到了极点。
“那便甚好,方才我瞧见你肚子露出一块棉布,还在揣度,是不是天气太寒了,要用些棉布驱寒?”
“姐姐说的可是这条?”上官凝儿说着,将那块棉布扯了下来。
居然还很精致,像是披风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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